但奇怪的是,这个签名好像又不是纪筠的。
因为上面的上面的“纪”
字已经写完了,但第二个字只写了一半,大概是纪筠写到一半反应过来这不是自己的作品,所以才停了。
许暮洲用顺着第二个字多描了一下,现那并不是“筠”
字的锋。
纪筠的字写得很好看,迹是标准的小楷体,锋上会带着一点花式的个人风格。被她拦腰斩断的后半截签名以一个很长的撇为起点,右边带着一道极短的画。一个扁状的“人”
下面是道写了一半的横,看来是写到这里就停了。
无论从什么书写习惯来看,这个字都绝不是“筠”
。
许暮洲看了一会儿,翻开自己随身的记本,按照自己能想到类似起写了几个字。
严岑进门的时候,许暮洲正盘腿坐在床上,拿着一张草稿纸在床上比来比去,不知道在看什么东西。
这个没经历过职业道德培训直接上岗的蒙古大夫现在进患者的病房连门都不敲了,一个人大摇大摆地走进来,不但没带护士,还反手带上了门。
许暮洲习惯了他的神出鬼没,听见他进来了也不吱声,又拿着在纸上划了两,才抬头看了看严岑。
“手里拿的什么?”
许暮洲问。
严岑还是那身白大褂,只是衬衫的领带有些松了,他手里拿着一个厚实的记本,看起来很有分量。
“会议记录。”
严岑说。
许暮洲瞥了他一眼:“什么会开那么久?”
“你要听听会议中心思想?”
严岑拉着凳子往床边一坐,摆好了架势翻开手里的记本:“‘不忘初心,牢记使命’,论青年医生如何更好地……”
“好了好了好了。”
许暮洲一巴掌拍上他的记本,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居然真去开了一下午动员大会啊。”
“不然呢。”
严岑面色自若地合上记本:“这是必要的工作流程,不去要扣工资的。”
许暮洲:“……”
他现在相信严岑上一次任务身亡可能真的是意外了——什么任务不任务的,严岑明显乐在其中,许暮洲愤愤地想。
小狐狸又有不高兴的趋势了,严岑见好就收,将记本往床头柜上一扔,双**叠靠在椅背上,冲着许暮洲铺在床上的图纸扬了扬下巴。
“这又是哪来的?”
严岑问。
“我大二时候的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