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产生的震颤和对空气的摩擦甚至让我觉得这房间没那么冷了。
拖着身子,我不情愿的走到厨房,拿起今天应该服用剂量的药,全部投进嘴里,
就着早上剩下的白粥,稀里糊涂的咽了下去。
“这药真的管用吗,已经快1o天了”
。
“是起初几天没吃的原因吗。。早知道没用就不吃了”
。
嘴里含着剩下的几粒粥,我嘟嘟囔囔的走回到了床边,
刚才还不属于这个房间的月光顺着窗户的缝隙砸在床上,
白的让人慌。
我不禁想怎么这月亮也开始配合恶霸邻居欺负我了吗?
努力扔掉这种垃圾幻想,一头倒进床里,身体像应急时的条件反射一般避开了月光照在床上的位置,使我的身体看起来扭曲的不成样子。
好像有时候就是对于这种奇怪姿势的轻微坚持,才能使大脑不去想其他那些不开心的事情,逐渐入睡。
等你突然想起对改变这个姿势的抵抗时,时间已然过去了数小时。
然而我醒来的原因并不是后背和脊椎对于过度保持这个姿势的抗议声。
在梦里,有一张被幻影模糊了的脸,对着我走来,然后拿出那把匕,
我曾经无数次在梦里见过的那把匕,向我挥舞过来。
“啊”
!
你很难分辨这个尖叫声是我还是脊椎出来的,随后我的身体像弹簧一样bing!的一下摆的笔直,一瞬间就从床上弹了起来。
当我反应过来时,已经用极为标准的姿势立正的站在了房间中央。
眼前本该属于这个房间的景象因为刚刚站起时用力过猛导致的大脑缺血而显得歪歪扭扭。
从二手市场淘来的,立的不是很稳的瘸腿黄色书架也显得有些绿。
我竭尽全力试图快的理解周围所生的事情,真实时间大概5秒,但在我心里大概五小时,
就是过了差不多那样的时间,我才被窗外树梢上叽叽喳喳的麻雀叫声拉回这个世界。
那一刻如果对面有张镜子,我猜映出我的表情理应是安堵。
但在没有镜子的这个瞬间,我心里总觉得我的面目,我的四肢,我的一切好像都深陷在无比的失望和后悔中。
这让我感到不安和无法理解。
擦掉这里的不安之后,墙上时钟里时针和分针所指向的地方马上就把我拉向了另一个不安。
“不好,要迟到了”
!
我抓起挂在床头上的白衬衫直接套在了身上,衬衫上的纽扣完完整整的扣在了一起。
开始不禁为自己从来不解扣子的小聪明感到稍微的骄傲。
这个墙壁薄如蝉翼的公寓除了月租便宜之外,唯一的好处就是徒步5分钟之内大概有8个公交车站。
听楼下的管理员大叔说,这在这个以公交达闻名的城市里也算极为稀少。
但对我这个总是只用一条上班线路,几乎从不外出游玩的人来说也不能算得上一个特别大的魅力。
不过每当管理员一本正经的谈论此事的厉害之处时,我只能展现出成年人的微笑,试着附和。
管理员总是以“这么好的房子,你可别轻易搬走啊”
来结束他每次相同内容的论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