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齐洛酩深吸一口气把头偏向一边,并没有跟傅时遇计较,他?的心里?却并不好受。
故事里?的小男孩恨自己没有早生十年,而?夏至言则遗憾在齐晚秋去世时,在齐洛酩最煎熬地日子里?,他?没有机会陪在身边。
现在如果不是因为照顾他?的感受和面?子,齐洛酩也大可不必任傅时遇拿捏,所以?他?又怎么会舍得让对方无?端受这种闲气。
“傅时遇,你还知道这里?是医院?”
他?说着起身,眼神毫不避讳地跟傅时遇争锋相对,抬手指向墙上一块写着“肃静”
的警示牌,“嗓门这么大,是不认识字吗?”
“夏至言!你”
对上夏至言,傅时遇刚才嚣张的气焰立刻矮了半截,讽刺道:“还真会‘疼’人啊?”
“对啊。”
夏至言轻描淡写道:“只要那个?人值得。”
他?懒得跟傅时遇废话,说着拽上身边的齐洛酩。
“既然你已经能在这跟我废话,说明傅叔叔也没什么大碍,那我们先走了。”
“怎么可能没大碍!”
傅时遇冲着夏至言的背影喊道:“你也知道,我爸之所以?会得上这么严重的肾病,都是常年高血压影响了肾功能。”
“现在他?被?你身边这只狗气得爆了血管,怎么可能没事!”
“傅时遇!”
夏至言停下脚步回身,声?色俱厉,“傅叔叔就算爆血管也是被?你气得!”
“你自己把公司搞的一团糟,怎么还有脸来怪别?人?”
虽然生气,但出于对傅满山的尊重,他?还是给傅时遇留了最后的面?子,?泄过后,语气渐渐和缓下来。
“你放心,傅叔叔照顾过我,等他?醒了,我自己会再找机会来看他?;但是你们傅家的家事,不要拉上不相关的旁人。”
“不相关的旁人?呵”
傅时遇冷笑一声?,“我承认,公司经营不善,有我的责任,但公司有问题,不是这一天两天的事情?”
“可是我爸呢?”
“他?看着自己的儿子为了一个?男人,不管公司死活跑去退婚;好不容易找到另一个?儿子以?为有点希望,结果这个?儿子拉着同一个?男人找上门,还说要结婚了”
“哈哈哈”
他?放肆地大笑,死死地盯着一旁默默不言的齐洛酩。
“齐洛酩,你敢说一句今天‘我们的爸爸’被?气得躺上手术台,没有你的功劳吗!”
他?眼底猩红,就像是一只?了疯的恶犬,已经失去了理智,抓着谁都要咬一口。
“夏至言,这就是你觉得‘值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