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在他们的主席位置中坐了下来道:“我龙谷,没有这般财气之人,而且,看贵客们这身气度,也并非故作玄虚之人。”
他以手指轻敲着桌面,身后那些黑袍人便在众人跟前摆上了酒杯,却没有倒酒之意。
左河灵摇着扇子笑道:“公子空摆酒杯,却没有奉酒之意,是意有所指?”
黑袍人笑道:“本会成立至今多年,从未有一人投下万金,却对宝贝置若罔闻,贵客们是第一位。虽百年美酒非仅此一坛,却是本会招呼上宾之最的宝贝。”
左河灵轻笑一声道:“此番说话,在下怎么听上去,像是,要喝上你们的美酒,也要考核一番之意?”
黑袍人的笑意加深了些道:“非考核,只是,酒,也有它的选择。”
他顿了须臾续道:“在下既以真面目到此来见上贵客,贵客们何不也摘下面具,以礼相待?”
左河灵挑了眉道:“阁下若把我们的相貌看了,我怎知,阁下会对我们如何?”
黑袍人大笑一声道:“摘下面具与否,是贵客们的自由,在下也不会勉强。只是,在下的面容既已展露,也不是贵客说走便走的事。”
呵,言下之意,便是,要不,他们把面具摘了,要不,他们永远消失在这世上的意思。
左河灵的面上虽挂着微笑,却在心里默默如此想着。
上官望舒轻笑了一声,便把面上那雕花面具摘下,露出了相貌来。左河灵轻笑了一声,便也把面具摘下,其他人也随着他们的步伐,一一把面具摘了下来。可面具之下的容貌,却非他们原本的容貌,而是一张张陌生的脸。
这是上官望舒的计谋。
他知道,若是要接近拍卖会的人,自然会以真面貌视人,也知道他们的面貌,在龙谷之中,并不是一件安全之事。便在出前,问古雪松是否有易容的咒具。
左河灵却笑道:“望舒这是在知晓答案之下道出的问题?”
“哪有,只是问问而已。”
左河灵心道:上官望舒这人,究竟在想到潜入龙谷的点子时,想了多少计谋来?
古雪松自然不知道他们这二人想些什么,只笑道:“有的,有易容的丹药,可药效,只能维持三天。”
“三天,足矣。”
故此,他们于马车之中,服下了那易容丹药,把相貌改变,再戴上面具,进到拍卖会中去。
黑袍人笑道:“好,贵客们够爽快。在下梁星泽,未请教贵客姓名?”
上官望舒:“古夏舒。”
左河灵:“古夏灵。”
魏清妍:“古夏妍”
长风:“古夏风。”
古逸安:“古夏安。”
忘忧则顿了须臾,淡淡道:“古夏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