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这个古堡,因为它曾经是他们的家。
从这个暗道可以一直通向他们母亲的卧室。
透过汉尼拔的眼睛,洛可可看到这间屋子和他们离开时并没有多大变化,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她还记得那张红色的沙上,妈妈抱着她甜美的歌谣哄她入睡。
物是人非,不过如此。
浓烈的哀伤从灵魂深处涌出,瞬间淹没了洛可可的思维。
那是汉尼拔无法说出口的悲伤。
红木雕花柜中,母亲未带走的信件蒙上了厚厚的灰尘,汉尼拔将那捆信件拿出,放入了自己怀中。
铁质的弯钩在熟睡的男人颈动脉缓缓滑过,最终没有落下。
这一夜。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洛可可未曾现的时候生了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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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来到地下室准备放汉尼拔出来的护工却没有现他踪迹。
墙上露出的门洞吸引了他的目光,他急匆匆地向前走去。
“咔哒”
一声脆响,坚硬的捕猎夹夹断了护工的脚踝,他猛地摔倒在地,眼角余光看见地上写着两个字。
“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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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们要到哪里去?”
“哥哥,你好笨哦,为什么过了这么久都没有能听见米莎的声音?”
“哥哥,陪米莎说说话好么?”
“哥哥。。。。。。”
洛可可随着汉尼拔的脚步穿越了大半个欧洲,经历了无数危险,好几次汉尼拔都差一点死在了路上。
汉尼拔心智极其坚定,冰天雪地,他坚持了下来,哪怕手脚上面的冻疮已经让他的皮肤血肉模糊,他依旧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
苍茫的野地里看不到一个活人,饥肠辘辘的汉尼拔大口大口地咀嚼着已经死去多时不知名的动物腐肉。
比饥饿,寒冷更可怕的是没有希望的未来。
汉尼拔的心底已经被黑暗冰封,洛可可看不见他的希望。
这样的汉尼拔让她的心疼得无以复加。
哥哥,米莎陪着你好不好?所以,不要对这个世界绝望好么?
行驶的火车上,汉尼拔躺在厚厚的草垛中,肿胀的双手抚摸着手中有些褪色的照片。
法国,巴黎,他一定要走到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