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只怕太后越要保下乌拉那拉宜修,皇上就越怒火中烧越要废了她。
此时皇上的脸色已经很难只用难看两个字来形容了,他重重的拍了下桌子,咬牙切齿道:
“这个毒妇!”
文鸳暗暗点头,是的,你这好皇后,五毒都没她毒。
皇上又道:
“太后。。。。”
文鸳连忙接话道:“皇上,这奴才的话万不可信,纯元皇后和皇后娘娘都是太后的侄女,太后娘娘怎么会帮着一个去害另一个呢?”
皇上冷笑一声,不知想到了什么,声音像萃了雪一样的冷,
“不会吗?朕和十四还都是她的儿子。。。。。。”
文鸳心道,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儿,你只需要点到为止,它就能脑补出来你想说的。
“把这个毒妇带到养心殿来!”
小夏子“嗻”
了一声,马不停蹄的就去景仁宫了。
文鸳也不想再留了,她今日的目的已经达成了,该说的话都说完了,她也没兴趣留下来看乌拉那拉宜修哭诉。
“皇上,那臣妾先告退了。”
“去吧,后宫的事,你多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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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里,宜修正在哭诉,
“本该属于臣妾的福晋之位,被他人一朝夺去,本该属于臣妾儿子的太子之位,也要另属他人,臣妾夫君所有的宠爱都给了她,臣妾很想知足,可是臣妾做不到啊!”
皇上怒道:“纯元是你的亲姐姐!要你入府,是朕错了。”
宜修悲极,自嘲的笑了一声。
“皇上错在不是迎臣妾入府,而是不该迎姐姐入府,专宠姐姐!”
皇上气的大口喘着粗气,眉头紧皱,
“你就不怕报应吗!午夜梦回的时候,你就不怕纯元和孩子,来向你追魂索命!”
宜修的情绪突然激动了起来,声音也拔高了几分,拍着自己的胸口道:
“她要来索命就尽管来索呀!免得臣妾长夜漫漫,总梦见我的孩子向我啼哭不已。弘晖夭亡的时候,姐姐有了身孕,皇上只顾着姐姐有孕之喜,何曾还记得臣妾与你的孩子啊?”
宜修泪流满面,每每想起她的儿子弘晖,便会心痛的无以复加。
“他还不满三岁,高烧烧的浑身滚烫,不治而死啊!臣妾抱着他的尸身,在雨中走了一晚上,想走到阎罗殿求满殿神佛,要索命就索我的命,别索我儿子的命啊!”
皇上听到此处,也面有不忍,弘晖是他的长子,当初弘晖夭折,他也心痛可惜,但这绝不是乌拉那拉宜修用来加害纯元的借口。
“。。。。。。。而姐姐这时竟然有了孩子,不是她的儿子索了我的儿子的命吗!?我怎能容忍她的儿子,坐上太子之位呢!”
皇上终于开了口,语气嫌恶,
“你疯了?是朕,执意要娶纯元,是朕,执意要立她为福晋,是朕,与她有了孩子,你为什么不恨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