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秦谂很犯愁,自世纪大和解后,蓝老太爷经常往山上跑。秦谂知道为什么,她也不是蓝时,不想应酬就当他老人家不存在。老太爷来也没做什么,问她几句,有时一坐就是一天。
秦谂不想总拿这种小事去烦蓝时,所以最近她过得很压抑。起初,蓝时还以为也换上产前忧郁症,让产科医生过来看她,说她心思太重。
蓝时就想会不会是爷爷的问题。晚上躺下,蓝时说:“有没想什么想对我说的?”
秦谂纠结,纵然对那个人没多少好感,终究是他爷爷。她不想和他起嫌隙,这样一天天忍着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你这几天心绪不宁,晚上总也睡不好。”
“可能是……天气太热了。”
“当我第一天认识你呢。”
秦谂不说话。她的沉默更印证了他的猜测:“是不是因为爷爷。”
“我……”
“你不喜欢他,可以不用应酬他。”
“如果……如果肚子里的不是男孩,我……”
“男孩女孩很重要吗。”
“他们都认定了是男孩。”
蓝时在心里爆了句粗。这帮子人还想插手他的生活,把他的日子搞得鸡飞狗跳?也得有那个能力。
他是行动派,第二天立马让人着手安排女婴用品。秦谂看得目瞪口呆,他这是要向整个家族宣战地节奏吗。
她很担心,蓝家会不会以为她恃宠而骄呢。又或者会不会认为她把蓝时迷得神魂颠倒?
蓝时还不自知,甚至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蓝歆(心谐音),还很高调的把名字给老太爷子过目,看似十分尊重地问他重孙女这个字取得如何?
老太爷子心情别提多郁闷了,他脑子满满地尽想着是个带把的,今天来这一出……
他是知道的,现在的科技不用等生出来才能知道性别,看蓝时这阵势……
老太爷子摇头叹气,蹒跚着回老屋去了。
秦谂跟蓝时说:“爷爷好像很失望。”
蓝时挑眉,默默地看着讲话含蓄的媳妇。老太爷何止失望,绝望更贴切吧。
他说:“是我们要孩子还是他?他心心念念要男孩自己生一个。”
秦谂忍俊不禁,红着脸说:“这话让爷爷听见,有你好过的。”
“我也没说错什么。”
秦谂低着头,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蓝时又是谁,不说阅人无数,对秦谂的基本了解还是有的。只一眼,他就看懂她的顾虑。他叹气,也不知道迷她什么,心思这样重,如果在以前,他是没什么耐心的。
他揉揉她的脑袋:“你顾虑什么呢,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我都喜欢。”
“可是你们家……”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我们的生活不是为他们提供满足和愉悦。我们不能因为他们把自己的生活搞得乌烟瘴气,明白吗。”
秦谂不确定地问:“你真喜欢女孩吗。”
“我的公主我为什么不喜欢?”
蓝时想了一下决定找个时间让清秋和宁夏来家里玩耍。那两个丫头虽然吵了点,但自己不能天天陪着她,有两个吵闹的丫头,她也不至于太沉闷。
清秋和宁夏姐妹还没来却迎来了另一个难缠的人物,缪颜歌。
一踏进大门就拿她打:“我说爷爷怎么天天往这儿跑,现下我总算明白,避暑好去处啊。”
老太爷有好几天没来了,也不知是不是生他们的气。
她问:“爷爷他还好吗。”
“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怔,这几天天天出去钓鱼。”
秦谂却知道老人家心情不好,对此结果她也无可奈何。
秦谂也担心,不登门的缪颜歌女士不会也是要试探胎儿性别吧。她问:“你也来避暑吗。”
“啊,不是。”
她摇头:“老屋那边小舅妈给准备了一个公主房,他们也都在下赌注你这胎是男是女。嘿,你没看到那场面,太热闹了。”
秦谂怔住:“他们……”
“我赌女孩。”
缪颜歌贼兮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