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还疼不疼?”
莫之城轻声问道,声色里几近的沙哑,仿佛要将人溺毙。
叶铃兰在他怀里一怔,那双深不见底的眼里荡着细细的纹路,她看着,不觉拧起眉心,原来这男人最大的权谋正是恩威并施,令敌手丧失反击的机会。
他手上的动作很轻,缓缓覆上她清瘦的颊,铃兰想立马结束这场爱抚,只得摇头,她低低的说:“不疼!”
可他饶是不放手,铃兰想挣脱,被他越箍越紧,紧窒的好似两人是完美的契合。莫之城浅笑着,又玩味的问:“那你还记恨往我茶里加盐吗?”
“——”
叶铃兰怔忡着,
他问道,目光依旧不离,将她细微的神色尽收眼底,拇指轻轻磨蹭着她白皙的肌肤,铃兰的柳眉锁的更紧,唇边溢着轻微的喘息,那男人似乎并没收手的打算。
莫之城凑近,离她只一寸之距,薄唇若有若无擦过她的唇,呼吸温热而迷乱,哑着声音道:“要不下次换砒霜试试?”
他感觉到她身子微微一颤,满意的低侬:“所以有句话说最毒妇人心。”
叶铃兰回神,恍然间察觉是他的戏弄,她紧咬着唇瓣,回击道:“莫总,还有句话叫无毒无丈夫,妇人毒还有心可言,可是放眼天下,真正能将权术玩弄于手掌的并非妇人。”
莫之城唇角微扬,听着她继续道:“莫总还不是在茶里继续加了咖啡的奶糖。那我们岂不是五十步笑百步?!”
话音刚落,却不料男人忽然咬上她的下唇瓣,铃兰吃痛眯起眸子:“胆子肥了,还顶嘴吗?”
“没想到莫总喜欢睚眦必——唔——”
他又含上她唇,怀中女人神色惊变,被什么蜇了似得,如昨夜那般激烈的挣扎。
——别走,别走。
——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那么那么的喜欢你,就算把全世界最美好的拱手放在你面前,也抵不上我喜欢你。
呜咽的声色仿佛在耳边一遍遍回荡。
莫之城看着她,他湿滑的舌头轻舔着她的龈齿,他吻着,不再来势汹汹,却吮吸着,啃咬,将那柔软的唇瓣吮吻着莹润的色泽,他才满意。
可抬眼之际,依稀可见身下的女人怔忡的神色,那双瞳仁仿佛覆着薄薄的雾珠,愣愣的回望着他。
莫之城眯眸,手指沾过她眼底的湿润,原来还是她的泪。如果你吻着一个女人,她不但未给你想要的回应,却在你身下哭泣,这意味着什么?!
他拇指为她轻轻拂拭,直到她久久的回神。
终于,他放开她。叶铃兰连忙爬起,匆匆推拒过他身,岂料他扳过,稳住她的双肩,逼她直面对视着自己,铃兰哑着声音问道:“您还有什么事吗?”
莫之城沉默良久,从口袋里取出那一对石榴耳环。铃兰望过他摊开的掌心,那一对红石榴在灯下闪着清亮的色泽,犹如流光摩挲起舞。
他掂起她微微凌乱的鬓,只别在她耳后。她的耳垂很漂亮,白皙莹润如玉一般。莫之城凑近,轻轻揉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