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薛震的大别墅门前,吴病下意识的看了下有些脏旧的鞋,和普普通通的衣服。似乎,这不是应该他进得去的地方。
昨天在稀里糊涂的安排下走进五星级酒店也没有这种感觉。今天静下心来,却不自觉的注意起形象来。这是种与生俱来的自备,从乡下来的人恐怕都有。
管他三七二十一,先进去再说。
薛震在书房写着书法,字苍劲有力,浑厚圆润。背后是书架,旁边是药柜。
沉香的青烟从博山炉中升腾起来,香气充斥整个房间。
这不就是梦想中的书房吗?吴病不禁看呆了。
“吴神医,老朽昨天有些失礼,还望见谅啊!”
他回过神来,客气了几句。
“薛老,今天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薛震神神秘秘的到门口张望了一番,关上门。转身就跪倒在吴病面前。
“吴神医,薛震真是有眼无珠,请您大人大量原谅薛震的鲁莽!”
吴病赶紧去扶。
“这从何谈起啊?快请起。”
原来薛震跟郭川通了电话,才知道吴病医术惊人,连郭川都拜他为师。他却没把吴病放在心上,只是当做跟郭川结交的中间人物,过了河自然是可以拆桥的。而且此人看起来极其普通,没有天生异相,更没有殷实家境。
当得知吴病的能耐后,不禁后悔起来。早就应该拜他为师,学得一二技艺,不仅在医学造诣上精进,还能借此进军国家级民医专家库。那他薛家在梧城就不是拍在四大豪门最末了。
还有个自身的原由,他也希望得到根治。
“吴神医,其实我有隐疾,不知道能否请您给出个方子。”
“薛老。您这隐疾恐怕是祖上传来的吧。每每月圆之夜,都是隐疾发作之时。”
薛震眼睛都瞪圆了。还没把脉就把病情摸得这么准,简直是神了!他也终于相信郭川所言非虚,他让陈莲花起死回生,那也肯定是真真无疑了。
郭川说他是数百年来大夏国最出色的神医,一点都不为过。
薛震连连点头,说简直跟他亲眼看见一样。自从30岁后,他就开始出现了月圆之夜浑身长毛,还长出獠牙,生出鬼面,意识模糊,浑身奇痛无比。
这在他家族,除了他和他老婆,再没有人知道。后来才知道,他祖上三辈曾经也有过这种怪病,后来突然暴病而亡。据说跟这病有莫大的关系。从那后,直到他这辈经过不懈努力,创出了一番天地,成为梧城四大豪门之一。
一旦这个消息走漏出去,他薛家将蒙受巨大的损失,从此再也站不起来,身败名裂,断子绝孙,妻离子散。混市面的,这名声有时候比命还重要。
“这病机理很简单,不过阴邪侵体,入脑入心,只是症状表现太过吓人。当然,稍不注意也会邪祟乱蹿,暴病而亡。”
“我查阅典籍数千册,尝试方剂、针法不下万种,没有一个见效的。神医可有方法?”
“有。不过。。。。。。”
“钱不是问题,我家产都可以分你一半。”
“肤浅。这是钱的问题吗?”
“是是是,神医教训的是。薛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真是罪该万死。”
吴病没有理会。
“不过你这病,需要远离世事半年,清心静养,加上我的针法和汤药,方可痊愈!”
听到吴病有救治的方法,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了。当即表示,立刻安排后事,三天后跟吴病去治病。
吴病却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