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师娘,家中还有事,我先回了,改日再来拜访您跟师父。”
说罢他转身匆匆离去,李氏送他出去后把门关上,一进屋就严肃着脸坐在沈瑛床边。
“瑛姐儿,你跟娘说实话,罗佑文是不是常跟你借钱?”
沈瑛垂着头微微勾起唇角,果然,那些话李氏听到了。
她知道李氏在门外站着,所以故意说出那些话让李氏听见,毕竟,这时候姑娘家的婚事还是父母做主,不让李氏现些端倪,她很难说服父母同意她退亲的事。
“娘。。。。。。”
沈瑛低低唤了一声,一抬头,满面都是泪痕。
李氏吓了一跳,还以为她不想说,忙连声哄道:“好好好娘不问了,你不想说就不说,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借就借吧。”
“不是的娘。”
沈瑛摇了摇头,藏在被子里的手用力掐了把大腿,疼得她眼泪哗哗往下淌。
她抽噎着,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罗佑文借了我好多次银钱了,加起来少说有三十两,以往我一心爱慕他,这些银钱借出去便借出去了,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
李氏急忙追问。
“娘,我。。。。。。”
沈瑛咬唇摇头,一幅难以启齿的样子。
“你怎的了?”
看她吞吞吐吐的,李氏急的满头大汗,正要追问,忽然想到什么,瞬间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凝住了,两只手控制不住的直哆嗦。
她压低声音,死死攥住沈瑛的手,“你,你不会,不会把身子给他了吧?”
哈?
沈瑛哭声一顿,戏好像演的有点过了,她赶紧摇头,省的李氏继续瞎猜,“怎么可能,娘别乱说!”
李氏这才舒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不是这事就好。”
沈瑛瞅着她的表情,缓缓丢下一个大雷,“是春花把身子给他了。”
李氏还没舒完的气再次提了起来,“什,什么?!”
春花爱慕罗佑文,时常缠在他身边,罗佑文对此态度是不答应不拒绝,有次二人结伴去给罗母买药,回来路上下大雨,二人躲在山洞,也许是意乱情迷,也许是情难自禁,总之最后二人激情一夜。
这事现在还没人知道,是书中情节展到后期春花带着孩子找上门,沈瑛没办法只能为罗佑文收下她。
沈瑛斟酌着,把二人有了尾这事说成自己意外看到的。
此刻这事被李氏知晓,母女两个对视片刻,心里是一样的复杂。
李氏胸腔里存着滔天怒火,气的怒骂:“呸,这个下三滥的狗崽子,我与你爹对他那样好,不过是想让他好好待你,谁知他。。。。。。竟敢跟别人无媒苟合!”
若无意外,再过几个月沈瑛与罗佑文就该成亲了,现在生了这样的事,就算是沈瑛毫无过错,名声上总归也不好听。
可要是真装聋作哑,让疼惜爱护了十几年的宝贝闺女嫁给罗佑文,李氏又觉得吃了苍蝇般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