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激凛了一下:听你的口气,好象你猜到了?
他苦笑,把烟头扔在地上,踏灭了:警察一直觉得杀人的是个男的,可是,为什么不能是女的?
我的心抽紧了。现在,楼里的女人只剩了两个。
我道:你说的是。。。。。。
文虹。他又摸出一根烟,去年文虹她们厂和罗马尼亚一个厂交换技术,她去了两个月。她回来后我就觉得她有点不同,老是不理人,要她找对象也不肯,晚上还老是不回家。
那又能证明什么?
我要你去证明。他扔下烟,你去追求她,看她是什么反映。
我看着他,他的样子一本正经,不象说笑。也许,他觉得,如果我也死了,那更证明马文虹已经是个吸血鬼了?
马文虹走进楼里时,没有一点异样的表情。
你好。我看准机会,从一边走出来,摆出我最能让人接受的微笑。希望她不至于尖叫起来。
你好。她只说了一句,脚下却没停。
哪儿来?
厂里。
马小姐在哪里上班的?
丝厂。
我笑了:是不是你只会用两个字回答问题?
她停了停,看了看我,道:可能。
她想越过我,我急了,拦住她,道: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有荣幸请你吃饭?
没有。
她扔下目瞪口呆的我,顾自上楼了。
你现了什么?
什么也没有,我灰心丧气地说,她理也不要理我。
你的魅力不够。他笑了。他这时候还开得出玩笑,实在让我佩服。我说:你为什么老以为是她干的?我看不想。
要不,是吸血蝙蝠?
我没理他。我当了一回傻瓜,没理由再当第二回了。
第二天一大早,楼下闹成一片,我醒来时,胸口郁闷得厉害,咳嗽起来,吐了一堆浓痰,痰里带了些血丝。难道我得了肺结核了?今天我又要上班了,大概厂长觉得养我实在不象样吧。我洗了把脸,楼下的人已经闹哄哄地上来了。
又死人了?我打开门,一条极粗的汉子道:喂,金美霞住在这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