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能信我,你赌不起。”
相柳的声音冷冷的,不容置疑。
玱玹犹豫片刻,终究握着拳,心有不甘的在相柳面前侧身让了半步。相柳说的对,关于小夭的一切,他都赌不起。他不能失去小夭,不然他如今所努力筹谋的一切都会变得索然无味,不值一提。
“需要多久?”
“可能一两年,也可能数十年。”
“小夭是我最重要的人,你若敢伤他分毫,他日我必铲平神农义军,将你碎尸万段。”
相柳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难道我不伤害小夭,你就不想铲平神农义军,将我碎尸几段?”
玱玹不再说话,他似乎明白了当年在清水镇,玟小六为何会与相柳交好,这个杀人如麻的九头蛇,有点意思。
“如果…需要什么灵药,随时来我这取。如若不够,我可再命人去高辛,去轩辕取。”
相柳点点头,从他身边离去。
许久,玱玹才对身边的暗卫缓缓开口,“今日之事,谁都不准对外透露分毫。否则,杀无赦。”
他又看了眼地上沐斐的尸体,满身血污,身上数个血洞似被野兽利爪所伤,致命伤在颈脖处。
他轻叹了口气,又吩咐,“把它也带回去。”
“此人已生机全无。”
“去把涂山璟找来,他们狐狸最擅长追踪,兴许能从他身上寻到些许的蛛丝马迹。哪怕把这天翻过来,我也要找出那些伤了小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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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夭记得她最后看到的场景,无数的梅花花瓣幻化成利刃,向她飞来。然后天地间突然起了狂风,下起了雪。
“相柳,是你吗?”
她问,可是她开不了口,说不出话。
她感到自己被相柳温柔的拥在怀里,满身的伤痛都不及这个怀抱的温暖,数月的思念和提心吊胆在此刻被一一抚平。
“相柳,你终于回来了。”
她说,依然听不到自己的说话声。
突然,她的心口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如有人用一把锋利的刀子,一刀一刀的刺着她的心。这种疼痛的感觉很奇怪,并不是她自身的,仿佛来自另一颗心。
她感到痛不欲生,明明已不能动弹不能言语,却仍在清醒的感受着这剜心般的疼痛。
相柳,是你的心,在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