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说你小时候的事。”
阿獙给小夭也倒了些桃花酿,边比划边说道,“我告诉相柳,你小时候刚来玉山的时候,脸圆嘟嘟的,就像个包子。又爱哭,我们都叫你小哭包。”
“后来现你不仅爱哭,还又懒又贪吃。每次王母让你练功,你都是练了没一会儿就要躲到桃花树下偷懒睡觉。后来只能派烈阳去监督你,烈阳一见你偷懒就啄你,吓得你满桃林的边跑边哭。”
小夭觉得特别没面子,伸手去捂阿獙的嘴。相柳却把她的手轻轻拉下,握在手心里,“我以前也常来玉山同阿獙喝酒,居然从未遇见过你。“
“肯定是你每次都空手来,没带些好吃的。但凡有点香气,小夭鼻子灵敏,定能循着过来。”
阿獙摇了摇酒坛子,里面已空空如也,“我再去拿坛酒来。”
阿獙走后,亭榭里瞬间安静了,只剩他们两人面面相觑的坐着。小夭有些不好意思的低着头。
“你别听阿獙胡说,他喝了酒就会胡言乱语。”
“我从前确实常来玉山,也和阿獙喝过许多次酒,却没有一次遇到过你,现在想想,竟觉得有些可惜。”
“早一些遇到,我的身子只是普通的身子,血也没什么奇效,大人您看不上我。”
小夭开着玩笑,抬头看相柳。不料他一脸严肃,认真的看着眼前的桃林,若有所思。
“原来你以为…”
相柳回头看她,伸手按着她脖子一下将他拉到自己眼前。“我只是看上你的身子?”
小夭带笑的脸突然敛了笑意,不知是夕阳映的,还是酒劲上了头,脸颊蓦地红了。“相…相柳…。你干嘛?”
他的目光在她脸上流转,又流转至她白皙的脖子…小夭感觉他好像下一秒就要张牙咬上她的脖子。“我…我开玩笑…”
话未说完,相柳的唇已覆上来。他的吻温润,带着些许酒气,还有未散的桃花的香味。小夭有些贪恋的小心翼翼的回应,迎来他更激烈的索取。
微风轻拂,桃花微雨,时间仿佛已静止。
她隐约听到相柳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我看上的,可不止你的身子。”
相柳轻轻放开她,见她双颊通红如火,眉眼俱笑。
阿獙取了酒回来,见两人坐着都不说话,相柳自顾自的喝着酒,小夭通红着脸低着头。“小夭,你行不行啊?这才喝了多少?就醉了?”
说着,还要给小夭斟酒。“唉,说到小夭的酒品,那可真是一言难尽。有一回…。她偷喝了烈阳酿的桃花酒,追着烈阳说他是只乌鸡,要烤了吃。”
相柳大笑起来,仍不忘在桌下握着小夭的手。
那夜,阿獙喝了好多酒,说了好多话,他说他很久没这么高兴了,很久没人,听他说那么多话,陪他说那么多话了。
后来,烈阳过来想把他带回房里,但他却坐在亭榭里仰头高歌。
小夭见状赶紧拉着相柳跑了很远。都说獙獙妖的歌声能蛊惑人心,她可不敢想象相柳若是被歌声给蛊惑了会是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