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好,和好汉庄同出一辙。”
昌满禁不住夸奖道,“又能体现运输行业的特点。”
“我还有一个想法,就是我们这公司除搞出租车外,还想买几台大货,现在货运市场也是很红火的。”
飞鱼说。
“这想法很好,现你是越来越上路子了。”
昌满不由得对他刮目相看。
这事又很快确定下来,第二天,飞鱼就和昌满带着小北去工商部门申请了注册。公司法人用的是曹小北,飞鱼没敢用自己的名字,他的心里始终有一根弦紧绷着,让他觉得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暂时过渡的,而不是他一生的事业。
昌满也动用了他的关系,利用自己强大的经济实力,成功地取得扩容两百辆出租车的经营权。飞鱼先是一次性购买了五十辆普桑做为运营车辆,其中四十辆已经承包出去。另外的一百五十辆牌照则用于对外招募车主加盟,不到二十天,也都放出去。等这一切办好以后,春节已经临近了。
飞鱼苦苦找寻的水鬼和史杰两人一直没有出现,估计应该都躲到外地去了。在这中国一年一度的传统大节里,在外工作学习的游子们一般来说都会选择回家过年,飞鱼也寄希望于在这过年期间能顺利找到这两人,哪怕一人也好。
那十辆崭新的出租车整齐地停放在二号院里,飞鱼站在二楼的走廊上出神地凝望着下面。这十辆车不是承包不出去,而是飞鱼特意留下来的,是留着让瘦猴、乔雷等人以及后来有可能加入的兄弟没事的时候可以开出去挣点零花钱,同时也是他们自己用来出行的交通工具。在这时近年关的日子里,他与兄弟们轮流开着车去水鬼和史杰家附近蹲守,或者到他们有可能出没地方转转,看看能否捕捉到一些线索。
然而事实让他很是失望,一边几天,两人都是如泥牛入海,杳无音信。现在公司的生意和好汉庄的生意都走上了正轨,但连日来,飞鱼总是开心不起来。本来他觉得年关时是最有希望的时候,但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越是失望,他就是越渴望,越渴望,心情就越紧张。他越想越觉得烦闷,便对乔雷说了一声,不在餐厅里吃饭了,下楼来开了一辆车就去了好汉庄。
李丹对于飞鱼的到来感到惊喜,因为他已经有好几天都没来过了。饭店开张后的两个多月里,他几乎每天都过来,这对她来说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但这段时间里,他来的次数明显减少了,甚至最近一连五六天都没来过。她不由得在心里有些胡思乱想,也不由得为他担心起来。
“最近怎么了?有什么事吗?和我说说。”
她把飞鱼带进一个小包厢里,坐在他对面问道。
“没什么事,一切正常。生活正常,公司正常。”
飞鱼不想让她担心。
“是吗?你以为我看不出来?”
李丹说,“你的表情和行动出卖了你。”
“真的没事,就是有些莫名其妙的心烦。”
“不想说就算了。”
李丹假装有些生气地说,她知道男人在外再难也不想和自己身边的女人说,这也是关心的一种,以前飞龙也是这样,但飞龙的脾气可没有他好。
“我的天呐。还真生气了?叫我怎么说呢?没有事你总不能让我编吧?”
飞鱼苦笑着说道。
“好了,没生气。跟你说一件事。”
李丹又笑着说,“今天步行街一个做服装生意的朱老板来找我了,说他儿子在胖虎的赌场赌钱,欠了他四十多万的赌债。他没钱还,胖虎就派人把他儿子抓走了,现在下落不明。他也不知道听谁说的,胖虎在安陵的道上,谁都不怕,就怕你,所以想请你出面摆平。我说你哪有那本事啊,都是谣言,就把他打走了。”
“你做得对,赌博的人都没有了人性。别说我与胖虎不对付,摆平不了,就是能摆平我也不干这事。你这次给他摆平了,下次他还是会涛声依旧。不把他脱层皮,他都改不了。”
“他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上次他们夫妻已经给他还了二十五万的赌债,原指望他能改,谁知道才半年时间又犯了。”
“指望他自己改?不可能。人一旦沾上赌,是经不住诱惑的。”
“上次过后他们把儿子放在店里看着,谁知道前两个月还好,老老实实的,后来就不停地找各种借口跑出去,看不住。”
“心野了,哪看得住?只有让他受一些很痛的教训,也许还有救。”
“可怜那老两口,辛辛苦苦挣点钱,不到一年就败光了。”
李丹叹息道。
“跟你说一个真实的故事。那时还是旧社会,我妈村子里最大的地主,家里有一个儿子染上赌博的恶习,后来他爸没办法,就让他抽鸦片,这是以毒制毒啊。不说他们了,炒两个菜,陪我喝一杯吧。”
“好嘞。”
李丹答应着,站起来笑盈盈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