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鱼不解地问。
“儿子不成器,把家产赌光了,这店是他卖给我的,给他儿子还赌债。”
小老头说。
“又赌上了?”
飞鱼吃惊地问,“他儿子不是戒赌了吗?”
“哪有那么容易戒的?被人盯上了,想脱身不容易啊。”
小老头摇摇头苦笑道,“要不说黄赌毒不能沾呢,沾上了想戒就得脱一层皮。可怜老朱夫妻俩辛苦一辈子,挣了也算不少的家产,一个不成器的儿子,不到一年就输个精光。”
飞鱼心情复杂,无言以对。小老头又叹了一口气说:“以我看哪,黄赌毒三恶中最恶的就是赌,无底洞,害自己害家人,不把家里搞得家破人亡都不得消停。”
飞鱼面色凝重地走了出来回到好汉庄,正好在门口遇到瞎猫、瘦猴和耗子来了。瞎猫问:“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遇到什么事了吗?”
飞鱼勉强笑了笑,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瞎猫说:“小朱又赌了,这事我早知道的。”
“早知道了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飞鱼问。
“嗨,这又不关我们的事,有什么好说的。”
瞎猫不以为然地说。
“害了一家人呐。”
飞鱼叹息道。
四个人上楼来进了包厢,昌满、建军也已经到了,正坐在里面喝茶。昌满说:“请客吃饭哪有主人后到的?我们都等半天了。”
“你是睁着眼说瞎话,我早就来了,刚出去一会儿工夫,你们怎么可能来半天了呢?”
飞鱼说,“小北今天也没跟来?”
“来了,在下面跟紫苏说话呢。”
建军说。
飞鱼知道这是因为李丹不在的情况下,小北才会来这里的,他不知道怎么让小北化解与李丹的隔阂,也不知道小北什么时候才能接受李丹现在的身份。他反而不太担心曹妈妈的态度,因为一旦孩子出世后,她老人家一定会欣然接受的。只是小北这个倔脾气,一根筋的姑娘,他还真得动动脑子想想办法。
小北端着菜进来了,一进门就咋咋呼呼地喊道:“今天你们不要管我,我当服务员,给你们上菜。紫苏说,今天所有包厢都订满了,一会儿可能要忙死了,我必须给我姐们帮忙。”
“那你赶紧先吃点垫垫肚子呀。”
飞鱼讨好地说。
小北白了他一眼说:“我不饿。”
“哈哈,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去了,被小马踢了一脚。”
昌满看着飞鱼兴灾乐祸地笑道。
建军对小北说:“跟紫苏说一声,趁还没到上客的高峰,赶紧把我们的菜先上了。”
“这还用你说,紫苏就是这么安排的。”
小北一脸的不屑,惹得大家又笑起来。
“得,看来我们这一桌今天是最不遭待见的。”
瞎猫不合时宜地插了一句,“小北啊,你对你小哥有意见,就把火力对准了他,可别误会伤了其他人啊。”
“瞎哥,你这话说的,我哪敢对他有意见啊?”
小北说,“他是老子天下第一,把谁放在眼里呀?我跟你说,你也别巴结他,巴结他也没用。说是听你的,转头就我行我素。”
大家都憋着笑,不敢再说话。飞鱼举起筷子说:“今天喝酒吃菜,不管别的,尽兴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