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蔓脸上的红晕以肉眼可见的度往耳朵上转移,她看了眼关上的门,拿起身旁叠好的整整齐齐的衣服,低头闻了闻,上面还有柔顺剂的芳香残留。
6蔓不算是个矫情的人,可在看到内衣时,想到童然说这些都是她亲手洗的,她拿着内衣的手的指尖都在颤抖,有股异样的感觉席卷她全身。
6蔓犹犹豫豫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翻身起来找手机。
彼时的童然早已经换好衣服,又到了客厅,现某个人竟然还是裹着那身睡袍的时候,她脸色明显不太好看。
可在看见她原本洁白光滑的大腿上那几块明显的红痕时,她心疼地焉了下来,关心的问:“是腿不方便穿裤子吗?要不我现在去给你买点烫伤膏一类的东西。”
6蔓显然没把童然的话听进去,还在忙里慌张的在沙上翻找东西,头也不抬的问:“你。。。。。。看见我手机了吗?”
“你不先换衣服?还是腿疼不舒服,我现在就去给你买药?”
童然说着就要拿包出门。
“我在找我手机,给圆圆打个电话让她给我买套干净的内衣来。”
如果说童然之前一直是以逗弄、心疼、有的心态玩下去,那么6蔓的做法无疑触及到她底线。
她语气有些冷,“你什么意思?让助理给你买套内衣过来?”
6蔓没说话,算是默认。
童然脸色铁青,“。。。。。。你嫌弃我?都他妈睡一张床了,我都没嫌弃你女扮男装骗我,要不是昨晚半夜商场都关门了,你以为我稀罕帮你洗,洗完也就算了,你竟然还矫情的要找助理?”
6蔓不敢看她眼睛,眼神只好往其他地方瞟,她还在锲而不舍不舍的找手机。
“有那么好找吗?行行行。。。。。。”
童然怒火中烧,她简直气笑了,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沙上替她翻找,很快就找到了手机,她把手机丢到她面前,又转身提起包就走了。
到门口的时候,6蔓喊住了她,半晌才从嘴里吐出一句话,“然然,我不是那个意思。”
童然嘲讽一笑,“别那么叫我,也不用跟我解释,总之就是你6大模女扮男装把人戏弄了之后,还要责怪别人自作多情呗。你放心,我现在就走,惹不起我还躲得起。”
6蔓想解释,可那些解释的话到嘴边却是那样无力。
她总不能告诉童然,因为是她洗的内里,所以她怕在她穿上之后,会让她产生童然好像在亲手抚摸她身体的幻想,那会让她有种在doi的错觉。
童然真的走后,6蔓无力的回到房间。
被童然那么一闹,她反而没心思给助理打电话,她试探性地换上了那套干净的内里,心里却并没有想象中那样抗拒。
至于腿上那些红痕,西装裤的裤管碰着了还是有点疼。
她干脆让服务员拿了把剪刀上来,把有红痕的地方剪开,一条简易的西·破洞·裤便做好了。
她站起身往穿衣镜里看了看,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还是因为她是模,是行走的衣架子,破烂布袋也能被她穿出时尚范儿。
6蔓收拾好一切后准备退房离开,这时童然手里提着堆药回来了,她没想过她会再回来的。
只见童然径直走到客厅,把袋子里的膏药拿出来,解开包装后递给她。
“现在一时半会儿你是走不了了,下面全是记者。你先把自己腿上烫到的地方擦一擦,留疤就不好看了。”
6蔓的重点全都放在她前一句,“为什么走不了了?”
童然现在还生6蔓的气呢,虽然她最终还是穿上她洗过的衣服,再看她的破洞西裤还是忍不住想笑。
她憋着笑,语气有些刻意,“这都得多亏了6模你昨晚在外面酒疯啊,估计被狗仔盯上了呗。我刚刚下楼就听他们说要一直守到你出现为止。”
6蔓没想到中途还有这么一出,俩手把手机握的紧紧的,“怎么办?如果让助理现在过来的话,不就坐实了我本人就在这里吗?”
她低头自言自语呢喃:“昨晚当街耍酒疯的事没跑了,现在腿还不完美了,”
忽而又抬起头来,幽怨的吐出一句话,“童然,都怪你!”
童然:“?”
但强攻不跟弱受斗,“行吧怪我怪我,是我把你灌醉了的行了吧?反正一时半会儿也走不了,你先躺下把药擦了,免得真的不完美,耽搁了事业,我罪过就大了。”
6蔓想了想,觉得她说的有理,便不客气了起来。
虽然有些刻意,但她还是试图避开童然的视线后擦药。
童然不是没有察觉到,她知的掏出手机玩儿开心消消乐装样子,视线却总有意无意往6蔓的方向瞟去。
尤其是在看见她把腿前面的伤都擦完了以后,怎么都够不着腿后弯弯的地方,她心里就替她着急。
毕竟她眼睛不长后面,看不见也正常。
她倏地站起身来,控制不住自己手似的从她手里拿过药膏,以略微强硬的口气道:“躺好,你腿上的伤我也有责任,我帮你擦后面。”
6蔓本想拒绝,可如果不及时给腿上药,到时候她腿可就毁了,孰轻孰重她拧得清。
她面朝床单躺下,下巴抵在手上,干脆闭上眼,眼不见为净。
6蔓修长的双腿在空中晃荡了几下,再并拢放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