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片,泡在水桶里,没一会儿,清凉果味道散开,自然就有清凉润肺,顺带给嗓子降温的效果。
管事吩咐几句酒楼伙计,又匆匆离去,他还要去其他铺子,去给那里住着的残兵,泡制清凉果。
刚出门,马车边跑来一少年。
“爷爷!嘿嘿,在这遇到您了!今晚。。。我就不用去住那么贵的客栈了!”
“季桐?!你。。。你不是卖笔了么?怎么会在这儿?!”
管事一脸错愕,揉揉眼,确定面前站着是自己孙儿。
“嘿嘿,孙儿心太贪,想着把笔都卖光再回去!最后一家是客栈,里面客人多,一个个的介绍咱的笔,出来一看天都黑了!回不去,那店家真贵,孙儿舍不得住,来时听驾车的说,他们晚上住这酒楼,孙儿就跑来看看,能不能对付一夜。”
“你这孩子!还没吃饭吧?!走走,上车,跟老头子去下一个地方,先让你吃饱饭!”
“唉!好嘞!”
路上,爷孙聊了很多,主要是少年说今日卖笔过程,鸟毛笔刚拿出来,没人看好,甚至都没人看!
但当他用鸟毛笔刷刷写了一诗!那小小的字,还有诗的内容,立马成了焦点!
“爷爷!我孙儿给您说个大笑话!正午,孙儿在一家药铺卖笔,在人家柜台上写字,写完,那掌柜颤抖着手拿起来念!药铺门口路过的人,还有隔壁食肆里用膳的客人,都给引来了!”
“没过一会儿,一位富家公子哥,张口就买了五十支鸟毛笔!嘿嘿。。。”
少年说起今日经历,口干舌燥都没能让他少说一句。
管事不住点头,心里有点后悔,当初没听祁小象的话,好在,还能跟着管家做事,否则。。。他这一家子可就没了前程。
“爷爷!少主说,一支笔,孙儿能赚两文,嘿嘿,三百支笔,就是六百文!如果天天都能卖出去这些,一个月下来,俺就有钱娶媳妇了!”
“额。。。话是不假,那诗。。。你写的?”
“不是!昨日少主丢来十几,让我们几个卖笔的,随便挑几,别重复了,试笔的时候,就写那几!”
“少主写的诗,在哪呢?!”
“额。。。在包里,呶!您看!”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这。。。这是少主写的?!”
“昂!额。。。爷爷您这么。。。额。。。莫非是少主抄的哪位圣贤之诗?!”
少年打小跟着他爷爷,比庄子上农户家孩子好一些,但也有限的紧。
曾经分管户籍的管事,说白了,更像是县令,学识不俗,他的师者更是不凡!
“这诗。。。应该不是抄的!老朽不曾在旁处听闻过!”
“嘿嘿,那。。。说明少主还有作诗的才华!”
“其余的呢!”
“爷爷!咱就先别看了!这里那么黑,外面那么冷,开着车门冷风进来了!等到了地方,您老在油灯下面看,不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