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推门声,屋子里喝酒的汉子机警的站起身子。伸手握住皮带上的手枪。一闪身,躲在了门后,默默拉开枪栓,子弹上膛。
“是我。”
门外一个极难听的声音飘了进来。那声音犹如尖锐的金属物滑动玻璃,尖锐、刺耳,不带有一丝人类感情。
听到刺耳的声音,汉子反而松了口气。手枪重新放回枪套,大大咧咧拉开房门。那条穿着黑袍子的身影迈步走进屋子。
灯光照射在她枯瘦的脸颊上,一条条细密的皱纹,错综交织。他的双目如鸠鹰,目光森然。鼻子很高并带有弯弯的弧度,尖尖的下巴。两嘴角微微向下耷拉着,竟是一个鸡皮鹤的老太婆。
被老太婆阴森的目光所注视,汉子觉得很不自然,反手关上房门,大手一挥,“既然来了,随便坐。”
房间里刺鼻的酒味,令老太婆极其厌恶,从她越森冷的目光中便可以看出来。她没有坐下,仍旧站在原地,冷冷的注视着汉子。
两个人的影子投射在墙壁上,一个高大威猛,一个瘦小诡异。看上去很不协调。
汉子一摊手,有些无奈的说:“相信事情你已经知道了,她醒过来了。”
老太婆脸上的皱纹皱地更深了,得到消息是一回事,亲耳听到,却又是另一回事。
“我的金鱼盅不是那么好解的,到底是谁救醒了她?我要听具体细节。”
一股森冷的寒意,自老太婆身上散出来。饶是那汉子血气方刚,也有些心悸。
往后退了几步,汉子关掉电视。他实在不想靠这浑身是毒的老婆子太近。神色一正,他便把生在医院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他用一束玫瑰花救醒了温若涵?”
老婆子目露寒光,在狭小的房间里来回踱着步,忽然她问道:“他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来自哪里?”
“他叫叶冬,十六七岁年纪。至于来自哪里?或许只有温老爷子才知道。我和关贺只是负责在火车站迎接他。不过,从温老爷子对待他的态度,不难看出,温老爷子很欣赏他。”
汉子道。
叶冬心中一动,贴着窗口的耳朵慢慢移开,他终于知道房间里的汉子是谁。他就是和关贺一起在火车站迎接自己的那名司机。
果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老婆子重重的一跺脚,“真是该死!坏了我们的好事。他现在在哪里?我要亲手杀死他!”
“不用找了,我就在这里。”
叶冬推门而入。
老婆子唰得一声,转过身,森冷的目光直视叶冬。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汉子看到叶冬忽然出现,明显吃了一惊。
“我为何不能出现在这里?”
叶冬冷笑一声,“天下之大,我何处去不得?到是你,勾结外人,背叛温家,杀了你这样的小人,我真怕脏了我的双手。”
“年轻人,你很狂?既然能破解老身的金鱼盅,那就让老身试试你有几斤几两。”
老婆子桀桀怪笑两声,慢慢探出覆盖在黑袍下的双手。那双手上,手指甲尖细,泛着幽幽的绿光。
老婆子的笑声比夜猫子的叫声还刺耳,秦雪晴站在叶冬身后,感觉到头皮一阵麻。悄悄往前迈了一小步,身体尽量靠近叶冬。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对叶冬有了一股盲目的依赖。
“杀了他们!”
老妖婆爆喝一声,闪电般扑向叶冬。
那名纹身汉子也动了,掏出手枪,一举枪,就要对叶冬开枪。
但他的枪刚举起一半,手背上便结结实实挨了一石头子。石头子的冲击力是如此之大,以至于打在了他的手背,却从手心里穿了过去。重重的撞击在枪壁上。
纹身汉子惨叫一声,手枪脱手而出,啪的一声,飞出去很远,掉在地上。
从黑袍老太婆开始起攻击,到汉子收枪脱手,仅仅是几秒钟的时间。这时老太婆飞扑而来的身子,距离叶冬已经不足一米。一股腐臭的气息迎面而来。
叶冬立刻屏住呼吸,尼玛这老婆臭死了!这种迎风臭三里的境界,需要多少天不洗澡不拉大便才能练成呀?
当然叶冬在心里腹议一下而已,他可没时间去给人家计算天数。他一挥手,手中多了一扇门板,将门板竖起来,对着老妖婆一丢,然后飞起一脚,重重的揣在门板上。
砰!
咚!
稀里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