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妹子,你跟成分不好的人恋爱就算了,咋还跟人家睡了?”
女人摇着蒲扇,唉声叹气。
“对啊!听说他家可是坏分子!”
单眼皮的男人啪嗒啪嗒地抽着旱烟,喷出一股呛人的烟味。
“那户人家在劳改,你还找他处对象!”
黑皮的青年男子朝她啐了一口,口水险些溅到脸上。
他高高在上指责,“还老师呢,思想不端正!肯定睡了很多次。”
“真是不知羞,我要是你啊,羞得跳河算了!”
高个头的男人不怀好意地打量她,开口就是侮辱。
凌静怡照常回村,迎面而来就是铺天盖地的闲言碎语。
她不动声色,“谁瞎传的?”
“臭婆娘,你还有脸否认?丢脸丢到外村去了!”
瘦削且个头矮的男人撇嘴。
“清离村的村支书都说了,他经常看到你和清离村的劳改分子钻玉米地!”
“清离村上下都传遍了,说你浪得很!”
凌静怡一听,血压飙升。如此难听的污言秽语,这些人不辨分明,就这样随口传播。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她气得声音都变调。“清离村的村支书说的就一定是真话吗?他敢跟我当面对质吗?”
黑皮的青年男子嘁了一声,“你没问题的话,别人怎么不给别人泼脏水,光给你泼脏水?”
凌静怡冷笑,“狗爱吃屎,那我们村的野狗经常咬你,你也要反思自己是不是屎吗?”
“你——!”
“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说话这么难听!”
腰间系绳的女人皱着眉,指责她。
穿着灰色的确良衣服的女人插嘴,“我也是女人,我觉得能传出这样话,肯定是你行为有问题!”
个子有点秃头的男人也说,“对呀,人家可是村支书!一言九鼎,干嘛没事给你泼脏水?”
“我还觉得冤呢!村支书就能以势压人吗?”
村支书就能空口白牙给人造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