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枕祈闻不再强制她回宗门,师依依复而展颜一笑,大师兄着实长得风光霁月,如果说禹川是寂寂如高山之巅的孤松,那他则是春风般和煦,比起冷寂孤高的禹川,确实大师兄的长相更加符合她的审美。
虽然大师兄偶尔会强迫她的意愿不准她这样那样,让人不高兴。更多的时候她会时常迷失在他的笑容中。
“师兄放心,我出来这一路多亏了禹川师弟的护佑,你别看他现在只是个五灵根,他的剑法却是丹宗最好的。”
薛星洲看着故意忽视他的师依依,又听她大肆夸奖别的男人,忍不住心中苦意蔓延,“师姐,师兄事忙,让我来保护你。”
薛星洲看着穿着外门弟子袍的禹川,道,“他不过是一个外门杂役,还是个废物五灵根,能有什么用,你想去哪里,我陪你就行了。”
师姐最近总是不爱待见他。
在门派大比的时候,薛星洲害黎宿不成致自己丢了大脸,明明是给黎宿下的合欢散,最后却让他在法宗洋相百出,在众目睽睽之下和那法宗的傀儡力士抱成一团。
最后竟然惊动了师尊,将他禁足在思过崖,错失了门派大比一展身手的机会。
而他的灵石早在拍卖行的时候就已经花光了,也没有办法打点看守的弟子。
师尊最近才将他解禁,所以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看到师姐了。
他的心就是被师姐攥在手心风筝线,随意师姐操控。
他一直自诩自己是师姐唯一的师弟,哪里想到这又冒出一个‘师弟’来。
这让他产生了浓厚的危机感。
“小师弟,我不许你这样说禹川师弟,他虽然现在是杂役弟子,但是我已经想让师尊也收他入亲传,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薛星洲心中咯噔一下,师姐竟然想让师尊收这个禹川?那他以后就不是师姐唯一的小师弟了!
师尊从来都各种溺爱师姐,说不定还真的会因为师姐的求情而同意收这个杂役废材为弟子。
一时间,他只觉醋味翻腾,翻江倒海的后怕感让他心中紧,他不敢对师依依大声,就忍不住斥责禹川,话里话外都是让他自己懂得好歹,“内门弟子哪个不是双灵根,甚至是单灵根的天骄,亲传弟子更是需要好资质,好悟性。”
想到师姐跟着这人从宗门到了无尽海域附近,这么长的时间。。。
“你好大胆子,你一个外门弟子竟然敢私自带掌门亲传弟子到无尽海这种危险地方,如果出事了,你就是万死都难辞其咎。”
师依依气急,在宗门时,薛星洲的崇拜爱慕能让她得到众多师姐师妹的嫉妒,她一向也是很享受这种感觉的,但识海老爷爷早就跟她说过这个禹川不同一般,小师弟这一番言辞不就是打她的脸吗。
这个时候,师依依就很嫌弃他的痴情了。
“是我要他带我来这里的,也是我想让他拜入师尊门下的。”
“师姐,他做一个五灵根,能够被收入做杂役弟子已经是走了大运,如何配再拜入师尊门下。”
两人因为禹川的去留问题像两个小学鸡一样争吵起来。
禹川好像局外人一样看着他们为了他争吵,一脸的事不关己。
师依依和薛星洲的这些情绪完全没有被他放在眼里,哪怕一下。
既然现在这个牛皮糖有人接收,他干脆利落地朝着一旁同样冷静的枕祈闻说了一句。
“告辞。”
师依依阻拦不及,一句‘等等’都来不及说,就见禹川度迅猛地踏剑而去。
一个人形小点很快消失在一望无际的海平线上。
不知是不是有意还是无意,师依依现禹川离去的方向竟然和刚才那个绿衣女子竟是同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