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宫中后,康赵太妃顾不得喝茶,直直的盯着赵嫔。
“你可知今日之事若是被人知晓了,你会是个什么下场。”
赵嫔眼神躲躲闪闪,在想如何含糊过去。
“啪。”
随手将茶杯一摔,碎片散落在赵嫔脚下。
“哀家说过,你做什么事哀家不管,可前提是别连累了赵家,否则别怪哀家不救你。”
“是。”
赵嫔还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
“你可是心中想着你所做之事天衣无缝。”
不怪她嘴毒,这死丫头一番心思全在脸上,不知掩藏。
“没有。”
“没有?哀家看你心中是这么想的吧。”
宫中人多口杂,虽调查起来麻烦,可有些事若是有人想知道,如何都有泄露的一天。
这蠢货还找了贵妃宫里的打扫宫女。
先不说其他,即便是最后查明此事与贵妃有关,照着陛下对贵妃的宠爱,怕是禁闭些时日罢了。
王家虽有根基,还有王相操持,可终究是不比当年,与陛下撕破脸皮,显然不是明智选择。
她赵家虽有爵位在,可终究是无新秀之才,送入宫中的妃子又烂泥扶不上墙。
康赵太妃有些嫌弃的看着赵嫔,出身本就差些,面貌也不足以惊艳众人,若还没有眼色,还不如早早处理掉。
当年将赵嫔送入宫时,她便不喜。
一个小小庶女,还是看在同族的份上照看着她。
贵妃入宫前,宫中总共就那几个妃嫔,陛下去后宫的次数十个指头都能数出来。
安安稳稳便罢,偏偏以为自己有多了不得似的,她母亲不过是个妾室,拿不出银钱打点帮衬,入宫时就带了那么些银子饰,日日打扮的花枝招展,往新帝面前凑,反而被降了月例。
降了月例还不安稳,以为入了宫就能享尽荣华富贵,不知盘算,上不了排面的东西,居然用半个月的月例换了脂粉饰,月末时厚着张脸皮子寻她借钱。
本就指望不上,后面还是要靠她接济。
还以为赵嫔上个月能留住新帝,多侍寝几次,早日怀上龙嗣,哪曾想到头还要她帮忙寻族中马球打的好的小辈。
没用的东西。
好在结果不错,听说陛下已经有些看中赵家,估计也快受到重用了。
前朝的消息传的极快,刚吃了个午膳,宫女莲儿便跑来传信。
“太妃娘娘,太妃娘娘。”
“怎么了,大惊小怪的。”
康赵太妃正在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