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朝堂之上,孟绶正要宣布如何处置赵家,便有人站了出来。
他妈的,给人找事?
“陛下,赵家不致死。”
此人正是赵家的世交,翰林院学士甘飞鹏。
“哦,怎么说。”
孟绶都懵了。
“听说赵家有一丹书铁券。”
昨晚赵家来寻他时,他也是不敢相信的,甘飞鹏如实回答。
“笑话,我等可从未听说过赵家有丹书铁券啊。”
有大臣反驳。
丹书铁券,乃是赏赐给功臣之物,传说卿恕九死,子孙三死,或犯常刑,有司不得加责。
“回陛下,臣也是听说,那已故赵老太师乃是赵家之人,是初任长远侯的第六子。”
可不是听说嘛。
不管是不是,还需考证,只得推迟到第二天的早朝。
下朝后,听到消息的汝娘,惊了坐了起来。
“此事可是真。”
孟绶也好奇。
汝娘来回走动着,思虑一二,还是说了出来。
“此事臣妾听母亲偶然说过,臣妾外祖本是赵家庶子,自幼丧母,却因庶子之身不被重视,后来遇上了孤女之身的外祖母,但赵家想让外祖入赘公主,害死了外祖母,外祖父气急断了关系,后来偶然得先帝赏识,才得此成就。”
一个没了母亲的庶子,在府中不知是如何存活下来的,处处要看人眼色,虽说在读书上很有成就,有过目不忘之能,可惜因为父亲不喜,没有条出路。
好不容易遇到所爱之人,却不能在一起,因为一张好面貌,被当年的一位公主看上,那公主并不受宠,找个庶子做驸马倒也合理。
当年的长远侯也是糊涂,明明都有了侯爵之位,还追求什么皇家名号,依照赵老太师的才能,小小的一个驸马埋没他了。
幸亏千里马被人所识,而不至于被埋没,只得当一个不受宠公主的驸马。
想想外祖父也是不易,庶子之身,却一步步成了三朝太师。
“原来真的是。”
孟绶点了点头,以前他就好奇过,为什么都姓赵,却从不交好,孑然一身。
“不过丹书铁券当年外祖并未留给赵家。”
汝娘朝着内室走去,翻找了一会儿后,拿出一个机关匣,经过一系列操作,才将机关匣打开。
里面正是丹书铁券。
“爱妃如此相信朕,怎么随口说说就拿出来了。”
原本这就是丹书铁券,他还没见过呢。
“当年外祖临终时,将他此物以及他的金银书画都留给了臣妾。”
那些金银也用不上,一直存在庄子里,书画则是一直留在身边。
“朕还以为当年被收回了,或是被人拿走了呢。”
怪不得没听曹太傅提起过。
“不过个物件罢了,此物该是谁用都记录在册,即便是有人拿到了手,也无法使用。”
说白了不过是一次有条件的免死机会罢了。
“那倒也是。”
朝堂之事传的很快,不光是赵府众人,连王府中的孟绦也知晓了此事,作为他的母族,自然不能就这样就被抄家,因此,直接带着人去了曹家。
既然是赵家人,那便要为赵家做些事,这丹书铁券,就给他们用了。
曹父刚下朝,还没反应过来,就听东会王登门造访。
“臣见过东会王,不知今日登门,所谓何事。”
心中也大约有了个猜想,就是不知这对方会如何开口。
“没事便不能来了吗?”
孟绦知道,曹家不可能心甘情愿的将东西拿出来。
“自然不是,王爷请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