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欧阳城、欧阳煜、欧阳萧、欧阳业、欧阳渊兄弟五人踏入了清翎坊。欧阳城贩泉大捷班师回朝,欧阳萧提议为其接风洗尘,以肆庆祝。
欧阳萧和欧阳业是清翎坊的常客,便提议摆宴此处。
清翎坊的大堂雕梁画栋,精巧不凡。十二个薄纱灯笼上绣着十二朵花,每朵花代表着清翎坊十二间房的房主名字,各有千秋。最中间嵌着一个大红灯笼写着花魁的名字“雪竹”
。不愧为清翎坊的头牌,这架势和作派,在京城所有纸醉金迷的地方,真正独一无二。
据说雪竹姑娘才艺双绝,不仅长得国色天香、闭月羞花,那才情也是惊为天人。
莲花灯中夜明珠,一室暖香迎袖舞。一个身披红纱的女子自门外缓缓走入,掌心中托着一盏莲花灯,蒙着面纱,却隐约可见其红唇妖娆,倾国倾城。丝竹声浮动,她手托莲花,翩然起舞,红衣映目,纤腰娇挑,红衣翻飞,花瓣随她起舞,迷了所有人的眼。
清翎坊头牌果真名不虚传,但欧阳城似笑非笑冷若冰霜,面无表情地斜倚在中间座上,不动声色地掬一杯美酒细细品着。
似饮非饮,似笑非笑,浑身散着生人勿近的气息,与歌舞升平的气氛格格不入,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那女子慢慢靠近,肌肤赛雪,娇俏可人。
“这位戴面具的王爷,赏雪竹一杯酒,如何?”
媚眼如丝、吐气如兰。
一阵若有若无淡淡的蔷薇花香随之飘来,欧阳城有些困惑:这个味道有点熟悉?在哪儿闻过?
正在他思虑之时,欧阳萧一把拉过雪竹,让她坐拥入怀。
欧阳萧调笑道:如此美人,二哥竟如此吝啬,一杯美酒而已,本王尝你一壶如何?说完倒了满满一杯酒递给雪竹。
“晋王爷,小女子红尘蒲质,怎受得了您如此厚赐?”
说完起身,盈盈一礼,又向欧阳城说道,“刚才听闻晋王爷以二哥相称,想必这个就是近日凯旋归来的清平王爷了,恕小女子愚钝,不知王爷是否能略赏薄面与小女子共饮一杯?”
纤纤素指端着酒壶,紧挨着给他斟满了酒,此时酒宴上已是活色生香,翩翩起舞的美女柔若无骨,冰肌玉肤,眼神迷离,媚态十足。靠得近了,那蔷薇花香越浓郁,那种熟悉感也越强烈。欧阳城微皱了下眉,这么熟悉的味道究竟是在哪里闻过?
“传闻王爷金戈铁马立下赫赫战功,却因意外毁容一直戴着面具生活,小女子很是好奇,想一睹龙章凤姿,不知王爷是否赏脸?”
看着欧阳城冷若冰霜的模样,雪竹俏眉一挑,继续说道:“不如这样吧,雪竹斗胆跟王爷打个赌,若我输了,我陪王爷游湖踏青,如果王爷输了,请王爷摘下面具,真面以对。如何?”
一袭素色薄裙,浅步顾盼,美得嫣然如画。清淡的眼光,明澈而认真,半嗔半喜的模样,撩人如狐。连一向清心寡欲的欧阳城也心头微漾。
“哦?本王为什么要跟你赌?雪竹姑娘有什么筹码可以打动本王呢?游湖赏花?本王没兴趣。”
欧阳城扬眉,似笑非笑地盯着雪竹,银白色玉面具下的双眼闪着狂野与魅惑。
看欧阳城毫无所动,雪竹知道得从长计议,美眸闪过一抹狡黠,便盈盈一揖,笑着说道:“也罢,既然王爷心意已决,为了弥补唐突,小女子献曲一给各位王爷凑个趣吧,王爷们请稍候。”
眼波一转,无限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