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撒泡尿,大人!”
杨飞指指苏花语腰际,示意她那里没有扣好。
那总旗骂道:“是不是白天黄汤灌多了,尿多屎多,被你这么一说,连本官也想解决一下,快点!天寒地冻的,还要守在这个鬼地方,真是见鬼了。”
苏花语右肘轻撞他一下,传音道:“干嘛说得这么粗俗?”
“不这么说怎么说?”
杨飞笑着扮了个鬼脸,看看已无破绽,便耷拉着脑袋向牢门慢慢走去。
“叫你们快点还慢慢吞吞的,干嘛低着头,死了老娘吗?”
等二人行到近处,那总旗终于现有何不妥,惊叫道:“你们不是李天和赵有亮。”
他此语未毕,香风拂过,直挺挺倒在地上,那些睡觉之人亦惊醒过来,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皆被苏花语制住。
杨飞踢了那总旗一脚,骂道:“你才死了老娘呢?”
苏花语拍拍双手,轻声道:“外面的解决了,里面的应该不会太麻烦。”
杨飞大拍马屁道:“师父的武功真是厉害。”
苏花语娇媚的横了他一眼,玉手一挥,震开牢门,提气抢先掠入牢内。
“什么人?”
“来人啦!”
里面的人只来得及喊这两句,便无声息。
杨飞料不到如此容易,怔了半晌,无惊无险的跟入,探一望,牢内官兵衙役尽数倒地,狱内犯人亦被苏花语不分彼此,封住穴道。
苏花语问道:“哪位是姚大人和姚公子?”
她还不知姚立志恶行,是以对其语气甚恭。
牢内犯人见二人不似善类,不禁喧哗起来。
杨飞略略看了一遍,其中并无姚昭武及姚立志踪影,失望的摇了摇头,心想难不成姚立志骗他,姚昭武并未拘押此地?让他白忙一场。
苏花语指着远处一个大洞道:“下面好象有人,要不要进去看看?”
“下面?建得如此严密,那不是死牢?”
杨飞心中灵机一动,道:“必在死牢之中。”
二人砍断铁锁,直行入内,这死牢囚室足了十间之多,却只关得两人,一人果是姚昭武,另一人竟是杨飞的老情敌丁文松,不知为何亦在此地,想来是方中翔拿他去京城找汪直邀功。
杨飞对丁文松好感没有,恶感极多,见了自是心中大骂:姓丁的怎么还未被方中翔害死?不过看丁文松萎蘼不堪的样子,怕也活不久已。
姚昭武本在熟睡之中,闻得外面动静,已然惊醒过来,除了稍稍有些狼狈之外,倒也并未似丁文松般铁镣相加,遍体鳞伤,方中翔显然还不敢怠慢于他。
杨飞二人藏头露尾,神色鬼祟,偏偏又穿着军服,怪异之极,姚昭武并不惊诧,镇定自若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夜闯官府大牢,不怕杀头吗?”
苏花语心道这老家伙好生迂腐,自己都关在这里,等侯处斩,还大耍官腔,管别人杀不杀头?
未等她封住姚昭武穴道,杨飞迫不及待除下蒙面黑巾道:“姚大人,是我,云飞。”
姚昭武惊疑不定道:“云飞,方指挥不是说你已经死了吗?”
方指挥?杨飞心道难不成方中翔那家伙又升官了?转念又想那家伙踩在别人头上住上爬,升起来自然快,便道:“其实那日云飞战至力竭,被鞑靼擒住,多亏我师父及时赶到,将我救出。”
说着,抽出飞云剑,斩去铁锁。
“你并非奸妄之徒,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你!”
姚昭武叹道:“那姓方的污指你通敌卖国,在乱军中被人杀了,云飞,你是如何知道老夫被关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