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乐这会儿岂止一头雾水,头都要变成水缸了,“挺……好……”
他要哭了,宣王爷真是个好人,都不认识他,还嘘寒问暖关心他,容兄弟真是跟了个良人啊!
容衍这才走了,穿着玄色锦袍的身影,一步比一步沉重。
谢殷进屋时,一眼便看见了屋里的东西被人动过。榻上,桌上,地上,处处变得整洁。
谢殷皱着眉,谁弄的。
他挺不喜欢有不清楚的人动他东西。原来还是太子时宫婢收拾也就罢了,现在没有人伺候他,他的屋子平白被收拾了,不知此人是何居心。
不会有人看上他,暗戳戳对他示好?
不对啊,这一片都是大老爷们,收拾的这样利落,能看出是个小姑娘家,可他哪认识什么小姑娘?
天地良心,他这阵心思可都放在容衍身上了。
那还会有什么人?
谢殷郁闷想了半天,直到吃着晚饭,魏乐偷偷摸摸在门外扒着头。
谢殷一道目光过去打在魏乐身上,魏乐当场被抓,举着手中的酒嘿嘿笑了两声。
“容兄弟,”
魏乐在桌边坐下了。
“找我有事?”
“找兄弟当然是喝酒了!”
魏乐给自己和谢殷满上,“我老爹托人从宫外捎来的,烧刀子,烈酒!”
谢殷端起酒盅来尝了一口,果然烈性,凉酒流到滚烫的喉咙里辣的像要着火,他笑了笑,干了一杯。
“酒量这么好?”
魏乐惊讶,又满了一杯,就这样连着,谢殷先喝了三杯,喝的身心舒畅。
“不是我吹,当初我跟那堆老家伙喝了半夜,”
谢殷在初封太子,东宫夜宴上,喝的昏天黑地,不知今夕何夕,喝倒了一群人,他还能施然站着嘲笑他们。
不过那一夜接下来的事,谢殷就不是那么愿意回想了。
“容兄弟果然是个性情中人,”
魏乐赞道,自己也干了一杯,“怪不得不顾世俗眼光跟了宣王殿下,说实话,我一开始也不长眼的跟着大家编排你,看不起你,顶天立地的男儿,哪有委于另一个男子身下的……”
谢殷听的眼角直抽。
魏乐像是被那杯酒灌糊涂了,什么话都往外冒,“但是现在我理解了,宣王爷他真是个好人,你跟着他不会受苦。我就没见过有那个贵人能那么,那么和气的,你知道吗,他还亲自来……”
魏乐还有一分清醒,想起容衍的话,及时止住了话闸。
谢殷面无表情,沉声:“不说了?亲自什么?他怎么对你和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