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入睡时,他辗转反侧,时梦时醒,就连那短短的梦境中也充斥着那深入心底的香味,那股香味在心底勾啊勾,他折腾了半夜,再也睡不下去,俯卧在干草充当的床铺上琢磨怎么能探究那香气的根底。
天蒙蒙亮,晨曦微光刚能识路的程度,他没等到平时饮水的时辰,便迫不及待的爬起来,那股香气实在勾心挠肝,他琢磨了半夜,心中已有感觉可行的思路。
半个时辰后,他又爬上陡坡,积雪上只有他先前留下的足迹,他急吼吼的靠近那从石后的枸杞树,寻找合适的方位,准备开工。
这丛枸杞子高有三尺有余,占地有丈许方圆,那股诱人的香气感觉就是从树丛内部散出来的,昨晚寻思半夜,他全身上下能利用的工具除了四蹄就剩头上双角不怕树刺,正好鹿角刚刚生出旁支,形成一个叉形,那就在此处试试好用不。
他选了一个枝条稀疏的方位,开始实行自己的想法。
低头,将鹿角叉住一枝树条,用力摆动身体,成人大拇指粗的枝条弯曲程度渐渐过了木质的极限,“咔嚓”
一声折断了,余晋听着心痛有点抽抽,冬天的常备口粮又少了些许。
为了一探究竟,他狠下心,又叉住另一边的一枝,依样画葫芦,如此这般,渐渐在荆棘满布的树丛造出一条路来,心底的渴望让他忘记了疲劳,随着鹿头上汗液滴下,他渐渐深入树丛。
香味越来越浓郁,他感觉口水要从嘴角滴下,忙吸了口气,将口水吞回去。他喘着粗气,呼出的口气在鼻前形成一团稀薄的白雾,低头奋力又叉断两根枝条。
在离树丛外边缘有四五尺距离处,枸杞树没有向里边蔓延,形成一个不规则的圆形空地,那空地的中央生长一株三尺来高的绿植,绿意盎然,五片两掌长的叶子,左右各二,中央居一,肥厚娇嫩,娇艳欲滴。
余晋探头嗅了一气,那香气正是眼前这植株散出来的,他已被香气勾引的五迷三道,这时也没多思索此物是否有毒,张开大嘴,就把顶上那片叶子吞了下去。
入口略有甘味,奇异的香气在口中绕了一圈又传到鼻中,如嗅醇酒,让人熏熏然,他感觉这东西他已期盼了千万年,全身细胞都是强烈吞食的渴望。
草草咀嚼咽下,他又撕下第二片叶子,然后第三片、第四片。。。。。。,小指粗的主干也被他啃碎吞下,地下的部分他也没放过,鹿蹄、鹿角齐上,根茎部分也完整的露出地面,红薯一般,有拳头大小,黄色外皮。
根茎上还带有点点泥土,他忘了嫌弃,急切的一口将“红薯”
吞下,上下颚合拢,“红薯”
被他的牙齿压碎,一股甘甜的汁水淌入喉咙,随后落入胃中。
他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虽没有喝酒,他还是感觉头脑有一种熏熏然,飘飘欲仙,走路竟然有点左摇右晃,胸腹部还有一股热气蠢蠢欲动。
他收回一丝沉醉的心神,“回去,回树洞去。”
他晕乎乎的往回赶,毕竟那地方他已经住了快两月,熟悉的地方有安全感,现在这种晕头转向的感觉他不敢在野外过多停留。
回到树洞他先小睡了一会,再醒来时,醉酒的感觉已消失,但感觉胸腹部的那股热气比入睡前壮大不少,还在他内脏四处游走。
他略有担忧,不会有毒吧,鹿生不到一岁,就要被毒死?
更多的想法,他还是偏向这是一株传说中的灵草仙花。
入夜的时候,那团热气壮大到极限,在内脏中游走度也更快了,也不知游走了多少遍,那热气突然从小腹处急下,窜到尿尿和便便的中间部位。
余晋还没来得及表达惊慌或者害怕的情绪,那股热气略一盘旋便冲入后脊,沿脊柱走走停停,过后颈时猛然加,撞入头顶百会位置。
洞外月华正好,但此时余晋好像突然听到一声惊雷,他感觉头目森然,随即又觉一股热流从头顶淋下,那感觉象行走沙漠多日未饮的旅人蓦然灌下一碗甘露,四肢百骸无不舒畅适意。
这感觉持续盏茶工夫才慢慢退去,这时才意识到头上双目火热,两耳一阵耳鸣,他不知究竟,忙将眼睛闭了一会,再睁开时,黑暗中,洞壁上木质纹理却瞧得清清楚楚。
“身体进化了?”
他忍着狂跳的心脏,挣扎将身子移向洞口,抬眼远望,现三十步内,树木积雪历历在目,纤毫毕现,三十步外就差多了。
“哈哈哈。”
他有心大笑几声抒心中的舒畅,却出几声鹿鸣,没意思的停下来。
“晚上能远观三十步,白天会更远,这又多了一项保命手段,而且,那热气从内脏到头顶游走一遍,身体说不定也有强化,哈哈,今后余生再不会只做一只战战兢兢的蠢鹿了。”
他美滋滋的畅想今后鹿生,胸腹中却又感觉到一股热气下冲,“娘咧,难道还会有一次强化?撞大运了!“
这道热气一冲而下,竟然冲出体外,还噗呲一声,他一呆之下,不禁感觉双颊火热,原来仅仅是放了一个屁,想美事想的都魔怔了,这等好事哪能那么频繁遇到。
他忙向外吐气,意欲把那股臭气驱出树洞,但随即马上爬起来钻出洞口,却是胸腹中一阵翻江倒海,这次没有错觉,应该是要便便。
这晚没有睡好,本来吞了那种神奇的绿植,身体起了奇异的变化,心情激荡,这后半夜情刚刚平息下来,又起来排便数次,那味道奇臭无比,排便位置从离洞十步最后到离洞三十步,他还能闻到那臭味,他怀疑他鼻子是不是也被强化过了,还是他拉的便便真有那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