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来,家里早已彻底安静了下来,仿佛刚才家里并没有热闹过一样。
要不是在门口换鞋的时候,看到鞋柜上放了一个奶瓶,年谨尧差点以为刚才其实什么也没有生过。
安浅收拾干净厨房,关灯出来,刚好看到回来的年谨尧,“你回来啦,恒恒的奶瓶忘记拿了,我明天给姐姐送过去。”
“嗯。”
年谨尧看着安浅,点点头,算是应声。
刚才在车上和爷爷说的事,其实,年谨尧有点想要和安浅……打个招呼。
安浅并没有注意到年谨尧的情绪,自顾说着,“抱歉啊,年先生,今晚实在打扰你了。家里突然来了那么多人,我外甥又闹哄哄的,烦着你了吧?以后都不会了,下次再有这种聚会,咱们就出去吃吧。”
安浅突然这么说,倒是给年谨尧说的愣了愣。
今晚从他下班回来开始,到现在,年谨尧自问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耐烦的情绪。
而且,邀请安巧来家里,也是年谨尧和爷爷的意思,安浅怎么突然这么说?
大概是年谨尧的惊讶和疑惑挺明显,安浅这才看出来了,笑着解释道:“我看得出来你是个讨厌麻烦的人,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突然多了这么多事。所以,我挺抱歉的。”
经历了今晚的事,安浅心里对年谨尧是感激的,同时也看得出来年谨尧的家事肯定不错,因为他爷爷一看就是个不一样的老头。
“年先生,本来我们也是闪错婚的,你有你的苦衷,我也有我的麻烦。事情展到今天,我也不想成为你的麻烦。所以,之前你说的相处试试的事还是算了吧,咱们……”
不等安浅把话说完,年谨尧突然出声打断她,不让她继续把那两个字说出口。
“安浅,不管什么原因,我们现在都已经是夫妻。我是唯物主义,也不得不说这件事是缘分天定。以后别有这种想法,学着做好妻子,比当逃兵强多了。”
是,安浅就是想逃,她没有面对年谨尧的勇气,她虽然年龄不大,但也明白门当户对的道理。
刚才送姐姐下楼的时候,安巧悄悄和她说了一件事,这事儿就像一根刺似的扎在安浅心里,让她愈觉得不能拖年谨尧下水,这才生了离婚的念头出来。
而这件事,安浅知道的越早就越好做打算,思来想去,她觉得还是得把事情跟年谨尧说明白。
“我后妈有个儿子叫安子健,他着急结婚却又买不起房。今晚姐姐才告诉我,家里这么着急安排这件事,是因为……”
安浅顿了顿,觉得这种事简直没脸说。
“怎么?”
年谨尧看出安浅有难言之隐,“办法总比困难多,你跟我说实话,我才好帮你想办法解决。”
“我不是要你帮我想办法,也不是要麻烦你。只是姐姐说的对,我这边的事情还是尽早和你说明白的好。”
安浅不想对年谨尧有任何隐瞒,就实话实说了,“安子健的女朋友怀孕了,他岳父母就借机说买不起房就不准结婚,还要去把孩子打掉。”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