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摆摆手,一副大隐隐于世,事了拂衣去的姿态:“冬柴可夫斯基至。”
刘清波:……
他本来以为冬至会铩羽而归,没想到对方很快回来,面带春风。
“成了?”
冬至笑嘻嘻:“老将出马,一个顶俩,这幅画的主人就是活动举办方之一,向牧。”
刘清波不信道:“你怎么说动她的?”
冬至拍拍他:“多亏有你当垫背,我就说你没追过女孩子,回来之后悔得肠子都青了,托我过去道歉,还在附近一家米其林三星订了位置,请她务必赏光驾临。”
刘清波:……
他简直有种想把眼前这个人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的冲动。
冬至陪笑:“冷静,冷静,你就当是为了国家建设牺牲色相了,这么一想是不是顿时觉得自己形象高大起来?”
刘清波咬着腮帮子笑:“并、没、有!”
冬至给他分析:“刚才要是我先过去,你也就不用去第二回了,是你先办砸的,那我也只能给你找补了。好了不要纠结这种小事,总而言之,待会儿酒会的时候,向牧作为主办人应该也会到场。我们先找到他,跟他套套近乎,看能不能把画直接买下来,如果可以的话就最好了,不行再看情况而定吧。”
刘清波斜睨他一眼:“我不想跟那女人吃饭,你自己看着办!”
冬至道:“行行行,大不了你过去点菜买单,我中途给你打电话,让你早点走……”
有了这样的现,两人都没什么心思再看展,就四处随意走走,好不容易熬到中午时分,过来免费看展的游客逐渐离去,冬至他们这些交了保证金的,都被邀请到楼上享用酒会。
酒会食物的规格不错,好酒也有不少,这是一个绝佳的交际场合,不少人的心思都不在吃饭上,三五成群,谈笑风生,冬至与刘清波两人分开,各自寻找向牧的踪迹,冬至很快就看见几名男女围住的那个中年男人,长得很像他在网上搜索到的向牧。
他端着酒杯若无其事走过去,假意被他们的聊天内容所吸引,停住脚步在旁边听。
几个人聊的是最近古玩的市场行情与未来前景,隔行如隔山,冬至听得十分无聊,又不能走开,只好继续厚着脸皮听下去。
冷不防向牧忽然道:“这位先生,你是刚进这个圈子吧?”
冬至眨眨眼,意识到对方是在跟自己说话,就笑道:“是啊,但其实我也就好个书画而已,久闻向先生大名,听说您今天在这里办展,赶紧就过来开开眼界,外加聆听教诲了!”
向牧也笑了,他阅人无数,一眼就看出对方压根不是古玩圈子里的,也不挑破。
“怎么称呼?”
“冬,冬天的冬。”
“冬先生,来者是客,不知你想了解哪方面的?”
冬至笑道:“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实不相瞒,其实喜欢书画的不是我,是我爷爷,不过他老人家年纪大,没法子到处跑,就只能让我当当跑腿的,今天过来之后,我看见一幅画,应该十分合他老人家的心意,听说那副画的主人是您,所以冒昧过来,想问问您愿不愿意割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