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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底两万里第二篇第三章 价值连城的珍珠(第2页)

我们只停留片刻,就继续跟着船长前行,他沿着一条只有他自己认识的小路走去。水底逐渐升高,我举起胳膊就能伸出水面,同时,岩脉的高度却在降低,我们不时会遇到一根根锥形的高大岩石。在绕行这些岩石时,不时会现有粗大的甲壳类动物躲在阴暗处,把长长的爪架起来,眼睛一动不动,警惕地盯着我们这些闯入者。

脚下爬着数不清的多须鱼、藤萝鱼、卷鱼类和环鱼类,像在展示似的,它们统统把触角和肉须特地伸长在那里。

突然,在一个铺满各类海底水草的岩石堆中,豁然出现一个宽大的石洞。刚走进洞口,我现这里的光线很暗淡,能够照到这里的阳光很微弱,甚至无力穿透水层,剩下的光亮变成浸泡在水里的线条。

跟着船长走进洞中,我的眼睛很快习惯了里面的光线,看出了由天然石柱组成的、很宽大的类似穹顶的结构,这些石柱的底端耸立在花岗岩的基座上,有些笨重,乍一看仿佛是被海水淹没的远古的遗迹。我们的带路人为什么把我们领到这神秘的海底洞穴来呢?我很快就明白了。

我们走下一段很陡的斜坡,直到脚踩到了平实地面。这时,尼摩船长停住了脚步,他的手向前指着一件东西,等我们三人看清楚那件东西,眼睛不禁睁大了。

那是一只身形巨大的贝,是车渠贝,在海洋生物中,它可是贝类之冠。我大概估量,这只车渠贝有两米宽,比“鹦鹉螺号”

客厅中放的那只还大。

我走近这个世间少有的软体动物前,它外壳的纤维带把它牢牢地固定在花岗岩的石板上,让它能够在平静的海水中顺利地成长。这只贝的重量足有三百公斤,这种贝的闭壳肌十分达,估计能有十五公斤的净肉。

毫无疑问,尼摩船长早就知道这只堪称贝中之王的存在。从他选择的路径来看,他到这个地方也是不止一次,他带我们到这里肯定是为了炫耀他的这件神奇现和私人藏品。可是我搞错了,尼摩船长此行是有特殊目的的,他来这里就是要了解这车渠贝的情况。

这只车渠贝的两个巨壳半张着,船长走上去用短刀插在两壳中间,让它们不能合拢,然后用手把这个软体动物的膜皮拨开。

在层层膜皮里及叶状的褶皱间,赫然可见一颗椰子般大小的珍珠,很规则的球状,而且是完全透明的。

这可是一件无法估量的稀世珍宝,好奇心驱使我伸出手去,想去拿这颗巨大的珍珠,并掂掂分量、摸摸它的表面。

船长阻止了我,他抽出短刀,车渠贝的两片壳合拢了。

我明白尼摩船长的用意,把珍珠继续留在贝壳里,软体动物的分泌物在珍珠表面一层层地积累,它还会继续变大。是尼摩船长现了这个天然的洞穴和里面的奇珍,可以说这是他培养的珍珠,迟早有一天,他的陈列柜中会出现这个珍宝,那个时候不知道我是否还在船上。船长甚至可以效仿中国人或者印度人,把异物塞在这个车渠贝中,日积月累,又会有新的珍珠产生。无论如何,这颗珍珠是我看过的最大的一颗,比船长收藏的大了不少,它至少价值一千万法郎。

它是天然的陈列用的珍宝,而不能用来做奢侈的饰,因为没有哪个女人的耳朵能禁得住这颗大珠的重量。

观赏完这个巨大的车渠贝,尼摩船长带领我们离开了石洞,重新回到礁石岩脉上。清澈的海水中,没有采珠人的劳作,只有我们几个闲来无事到此处散步的人。我们不像来的时候那样一路纵队,而是分散地走开,任意地或走或停,我也早把那件搅扰了我许久的可笑的事情抛在了脑后。这里的海底也很接近海面,就像一块水下的高原,我的头距离水面只有一米。康塞尔走了过来,用他的铜帽碰了碰我的铜帽,挤了下眼睛,又向我致以友好的敬礼。水底高原面积并不大,不久我们又走回到深水中,十分钟后,尼摩船长忽然不动了。我以为他要停下来转到别的地

方去,然后他做了一个手势,让我们挨近他身边,蹲在一个宽大的低洼处。我们正在疑惑,只见他用手指着水中的一个方向,我努力辨认着。

离我们五米远的地方,在水面上方出现了一个黑影,急地下沉。是鲛鱼吗?没过一会儿,我终于看清了,那并不是我所惧怕的海中怪物。

那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印度的黑人,当然他是来采珠的。这是个可怜人,采珠的季节还没到,他就被主人驱使来工作了。我看见了他坐乘的小艇的底部,就在他头顶几英尺的水面上。他潜入水中,做了几个动作又随即上浮,双脚夹着一块面包形状的石头,一根绳子绑在石头上,连接着那艘小艇,这是他的生命线。我仔细观察了他的整个动作,他到海底约五米深的地方,立即跪下,把身旁能拿到的珍珠贝塞进口袋,然后迅上潜。在船上把口袋倒空,夹着石头再次下水,这一上一下,不过三十秒时间。

由于距离和角度的关系,采珠人看不见我们。这个可怜的印度人怎么会想到在他身旁有一群全副武装的人,正在窥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工作了好几个来回,每一次下水,只能采到十几个螺贝。贝壳都被牢牢地粘在岩石上,要使劲拉扯才能采下来,而这些螺贝中有没有珍珠还是未知数。

我眼睛一眨不眨地观察他的动作,他似乎经验丰富,工作起来有条不紊,半小时内,没有什么东西打扰到他。忽然,这个印度采珠人的动作停住了,我看见他做了一个惊骇的手势,立即起身,使劲向上一蹿,想马上浮到海面上。

这时,一个巨大的黑影出现在这个不幸的采珠人的头顶,我明白了他害怕的原因,那是一条体型巨大的鲛鱼。它睁着恐怖的亮的眼睛,张开的大嘴里布满巨齿,向采珠人冲了过去。噩梦变成了现实,我吓得手脚软,动弹不得。

这显然是一条饥饿的鲛鱼,否则它们不会主动攻击人类。这个庞然大物用力拨动鳍,向采珠人扑过去,那个可怜的印度人还算临危不乱,他灵巧地一躲,避开了鲛鱼致命的利齿,但没有躲过尾巴的袭击,鲛鱼尾巴打在他的身上,一下子把他打翻在水底。

这只是一瞬间的事,鲛鱼已经翻转过身来,眼看要把采珠人一口咬断。这时,我感觉身旁的尼摩船长行动了,他手拿短刀,直奔鲨鱼游去,他要把采珠人从鲛鱼嘴中救出来。

鲛鱼正要咬到采珠人,看见来了一个新的敌人,天性好斗的它立刻转过肚腹,掉头向船长冲过来。

尼摩船长摆好了姿势,准备迎击这个庞大的敌人。鲛鱼很快就冲到了他的身前,巨嘴獠牙,让人不寒而栗,船长非常敏捷地躲闪在一旁,避开鲛鱼的锋芒,同时挥动短刀刺入鱼腹。一场人鲛之战开始了。

被刺伤的鲛鱼疯狂起来,顾不上鲜血从它的伤口喷涌而出,这家伙似乎是不怕疼的。海水被鲛鱼搅得浑浊不堪,加上血水,把视线完全遮挡住了。我们急忙来到明亮的地方,才看见勇敢的尼摩船长一手抓住鲛鱼的鳍,一手持刀乱刺鱼的肚腹,但是由于角度不对和刀子不够长,没能刺到鲛鱼的致命之处。鲛鱼一时拿这个大胆的勇士没有办法,狂怒地上下翻滚,带起的海水几乎把我打翻。

我很想上前助船长一臂之力,但是被内心的恐惧死死地压制住,挪不动半分。

这时,人鲛之战形势陡变,船长顶不住鲛鱼的力量,被它的庞大身躯甩落下来,掉在水底。鲛鱼不愧是海中的杀手,一招得手,马上起攻击,眼看船长要丧生在鲛鱼的利齿之下。危急时刻,尼德?兰手拿鱼叉向前冲去,他迅捷有力地投出鱼叉,正好刺中了鲛鱼。

鲛鱼身上立刻涌出一大片血水,它死命挣扎,但是鱼叉正好刺中了它的心脏,在最后的喘息中,它的尾巴掀翻了凑上去观看的康塞尔,鲛鱼最终在抽搐中丧命了。

尼德?兰把尼摩船长搀扶起来,船长没有受伤,只是有些虚脱。他站起来,走到那个采珠人身边,把连接他的石头上的绳索割断,抱起他,快浮上海面。

尼摩船长先检查是否能够救活这个不幸的采珠人,我希望船长能救活他,那个可怜人虽然在水中昏迷的时间不长,但是被鲛鱼的尾巴扫到,也会因重伤而死。

在康塞尔和船长的及时治疗下,采珠人渐渐恢复了知觉。当他睁开眼睛,看见四个奇怪的铜脑袋在看着他,心中一定充满了恐惧。

尼摩船长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个装满珍珠的布袋,放到采珠人的手里,这是一位誓不再踏入6地半步的传奇人物给锡兰岛的最底层人群的施舍和帮助。采珠人的手颤抖了,他的眼神里闪现出对神灵的崇敬和膜拜,这个小布袋无疑是他的救命钱。

尼摩船长示意我们回到礁石岩脉上,沿着原路向回走。半个小时后,我们看到了“鹦鹉螺号”

小艇上的锚链。上船后,船员们帮助我们取下沉重的铜帽,尼摩船长先对尼德?兰说:

“兰先生,谢谢您刚才救了我。”

“船长,那是对您之前搭救我们的报答。”

尼德?兰回答。

船长的唇边露出了一丝微笑,转而对船员说:“回‘鹦鹉螺号’。”

小艇在水面上的行进度很快,几分钟后,我们看到了一具浮在海面上的鲛鱼的尸体。从它的黑颜色的鳍上判断,我认出这是印度洋中攻击性最强的黑鲛鱼。它的身长一般过二十五英尺,那张恐怖的大嘴占了全长的三分之一。从它半张的嘴里,可以隐约看到上颚的部分有近乎等边三角形的六排牙齿,可以认定这是一条成年的鲛鱼。

当我们正仔细地端详这具鲛鱼的尸体时,十多条鲛鱼出现在小艇周围,显然它们是被海水中的血腥味吸引来的,所以也没有理睬我们,直扑向死鲛鱼,争食它的肉。

大约八点半的时候,我们回到了“鹦鹉螺号”

上。

在船上的休息室,我和尼摩船长对面而坐,我把刚才在马纳尔礁石岩脉旅行的前后经过回想了一下。有两点内容值得一提,一是尼摩船长的勇于单挑黑鲛鱼的胆量,二是他对采珠人的自内心的、无私的救援和帮助。这个古怪的人并没有完全斩断他对6地上同胞的关爱。

当我直面相告这点想法的时候,尼摩船长的口气有些激动,他说:

“教授,这个印度采珠人来自一个被长期压迫的国家,只要我还有一丝生命,我的心都在这个国家,和这个国家的人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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