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吨位是多少?”
“有二百一十吨!”
“我猜猜,如果‘邓肯号’开足马力,一小时就能跑十五海里,对吗?”
“还差一点,如果能跑十七海里,这就非常正确了!”
“啊!十七海里!”
这水手长惊讶得大叫,“这样一来,它的度,能过任何一艘战船;即便是最好的战船也追不上它是吗?”
“对,没错!它的度令每一个战船都甘拜下风!”
约翰?孟格尔船长插嘴道,“但‘邓肯号’却是一艘地地道道的游艇。无论参加什么类型的比赛,这艘游艇都不会落后于人。”
“如果只使用风帆,它的度也过其他船,对吗?”
“对的,完全正确!”
“啊!尊敬的爵士!还有您,亲爱的船长!”
艾尔通赞美道,“现在,你们拥有这么棒的船,请你们接受一个技术熟练水手的祝贺吧!”
“艾尔通,非常谢谢您!”
格里那凡爵士说道,“其实,如果您愿意的话,可以选择在这艘船上干活,可以把这艘船就当做您的家一样。”
“爵士,我会慢慢考虑您的建议。”
艾尔通简洁地回答。
一会儿,奥比内先生走上来了,对爵士说宴席已经准备好了,请在餐厅就餐。格里那凡爵士于是就招呼客人们,一起向船舱的方向走去。
“我觉得这艾尔通可真是个聪明绝顶的人。”
巴加内尔忍不住对少校说道。
“嗯,是有一些太聪明了!”
麦克那布斯少校不由自主地嘟囔了一句。他觉得这人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什么原因。
在宴席上,艾尔通侃侃而谈熟悉的澳洲大6,并且描述得生动而又有趣,还顺带询问,格里那凡爵士打算带多少水手一起完成这次澳洲大6的旅行。当爵士说打算只带威尔逊和穆拉迪这两位水手时,艾尔通惊奇万分。他就劝说爵士,最好把船上所有优秀的水手都要带上,而且坚定主张这一要求。少校看着他的这一做法,倒是消除了对他的一丝疑惑。
“为什么要带这么多水手呢?”
格里那凡爵士急切地问道,“是不是这次横穿澳洲大6的旅行危险重重呢?”
“没什么危险的!”
艾尔通连忙说道。
“既然这样,还是应该安排多一些人在‘邓肯号’上。因为船要扬帆航行,需要很多人手,修理更需要人手的帮忙。最重要的是,‘邓肯号’必须要准时准点驶达到约定的地点,两队人马好会合。所以,船上的水手还是多留一些,不能再抽调了。”
这艾尔通好像知道了爵士的决心,所以不再固执己见。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苏格兰人和爱尔兰人就握手告别了。艾尔通和奥摩尔全家一起回到了庄园里。
出起程的时间定在第二天早晨八点钟,一切车马都准备妥当了。
海伦夫人和格兰特小姐很快就收拾好了远程的一切行李。但我们的学者巴加内尔则啰唆不已。他先是拆了随身携带大望远镜上面的玻璃,然后反复擦了又擦,紧紧拧着螺丝钉,就这样折腾了大半夜。因此,在第二天早晨天刚亮,少校呼唤他起床,他还在睡梦中不愿意起床。
在出之前,约翰?孟格尔船长先叫人把行李都送到庄园中。然后派出了一只小艇,探访的人都在上面,都一一坐好。在小艇划动之前,孟格尔船长在向汤姆?奥斯汀交代一切之后,还特别嘱咐他一定要记住,在墨尔本安心等候爵士的命令,一定要执行这一步骤,不得有差错。最后,他才上了小艇。
在众人的一片祝福声和欢送声中,小艇离开了大船,大约十分钟就靠近了海岸。过了一个小时,爵士这一行人,又来到了爱尔兰庄园主帕第?奥摩尔的农场里。
这爱尔兰庄园主把一切工作都准备齐全了。
海伦夫人对车上自己的床铺感到非常满意。她喜欢马车古朴笨重的韵味。两两平排的六头牛,她也是非常喜欢。艾尔通则正在握着牛鞭子,做好了等候新主人吩咐的准备。
“哈!”
巴加内尔放声大笑起来,“这辆牛车棒极了!像一座能活动的房屋,远远胜过世界上任何一座驿车。乘坐它旅行,可真是一种绝妙的享受!”
“亲爱的巴加内尔先生,欢迎您随时光临我的沙龙。”
海伦夫人笑着说道。
“尊敬的夫人,我可真是万分荣幸!请问您哪一天是沙龙接待日呀?”
“其实,我的沙龙天天都是款待一切尊敬的客人,而且您又是……”
“是夫人您最热诚的朋友!”
巴加内尔殷勤至极对海伦夫人说道。
一会儿,帕第?奥摩尔的大儿子牵了爵士预定的七匹马,这些马匹鞍辔都齐全。于是,格里那凡爵士和帕第?奥摩尔结账,把一切购置的费用都付清了,并说了许多真诚的感谢话。
终于到出的时候了。海伦夫人和格兰特小姐先坐进了那装饰一新的新车厢。奥比内先生就进了行李杂物的车厢,艾尔通则在赶车人的座位上。格里那凡爵士、麦克那布斯少校、巴加内尔、小罗伯特、约翰?孟格尔船长还有两位水手,都带齐了手枪、马枪之后,就翻身上马。帕第?奥摩尔说了祝福话:“希望上帝保佑你们!”
他的家人在后面齐声祝福着。之后,艾尔通喊出了一声吆喝的吼声,这长长牛车的车轮就开始滚动了,车厢的木板跟着咯吱咯吱响着。队伍就这样出了。
过了一会儿,当转过一个弯之后,这位古道热心的爱尔兰人的庄园就消失在爵士一行人的视野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