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了直腰,如同矜傲且有骨气的斯文人,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去。
送什么送,又不是残疾人,他不想弄得像被对方嫖了一样。
就算是嫖,那也是相互嫖,嫖完了爽过了就相互拜拜的那种。谁也不欠谁,谁也没能讨着便宜。
那样才酷,不是吗?
古伊弗宁看着他的背影,问:“不洗个澡再走?”
这话令牛可清感受到腿根的黏腻感,顿时一个踉跄,强装镇定道:“回家再洗。”
“你真的很急着走啊。”
古伊弗宁喟叹道。
“不急,只是没有多待一会儿的必要了。”
牛可清打开酒店房门,没什么情绪地说。
临走前,他不忘留下一句划清界限的话,“我们不会再有下次了。除非我的车再被某个混球给砸了。”
古伊弗宁:“。。。。。。”
“嘭”
的一声,不轻不重,门关上了,意味着就此告别,告别这一晚的荒诞不羁和离经叛道。
古伊弗宁深望着那扇被带上的门,想象着,那个刚刚还在床上向他求饶的男人,此时却在门后体面肃然地离去。
这双浅蓝的眼底不觉浮起一丝朦胧的笑意。
“真有。”
第17章知人口面不知心
“人无癖不可与交。”
——张岱
暴风雨过于猛烈,难免会造成洪灾。
昨晚过于激烈的生理性运动,第二天给牛可清造成了极为困扰的后遗症——
腹泻和腰酸。
坐在办公室里工作时,他每挪动一下屁股,自下而上的那种痛苦都会让他无比悔恨。
悔恨昨晚一夜风流。
于是这一整天里,牛医生表面看着挺正常,行为举止也与平日别无二致,其实心里已经骂了上千句:“古伊弗宁你个狗东西!”
除了身体上的不适,心里的余韵亦很大。
牛可清总觉得自己触碰了警戒线,那条线是针对古伊弗宁而划的。千不该万不该,他还是踩线了。
昨晚,他冷绝地对古伊弗宁说:“没有下次了。”
这语气听上去很绝,笃定又潇洒。可实际上,牛可清心虚得很。
人在面对极致的诱惑时,意志力总是脆弱不堪。他遇上古伊弗宁这么个混血大帅一,又怎能把持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