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京臣屏息两秒,倏地轻笑出声。
啊啊操!
傅延乐闭上眼,双手握拳、狠狠砸向床面,转身恼羞成怒地痛骂:“你走路不看人啊!谁让你进来的!谁让你长这么高的!你一点都没有同情心,你还敢笑我!”
“你跟小陨石似的砸过来,我来不及看见。你让我进来的。我顺其自然就长这么高。我没有同情心,但是会心疼你。我没有笑你,”
虞京臣一问一答,走到床边,微微俯身靠近傅延乐。
他看着傅延乐因为拔高声调而微红的脸,说:“我只是被你可爱到了。”
“你觉得我摔得平底狗吃屎很可爱?磕头很可爱?”
傅延乐满脸幽怨,愤愤谴责,“你的心怎么可以这么毒!”
虞京臣手心微痒,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傅延乐的头,将那几缕挡脸的头拨回他耳侧。
“在我看来,你可爱的地方不止这一处。”
虞京臣语气平静,不似撩拨,也不含戏谑。“我对可爱的定义和字典上不一样,在我的认知里,可爱的释义就是‘傅延乐’。”
“……别以为夸我两句,我就会原谅你。”
傅延乐揉了把耳朵,气势汹汹,“你也对着窗户磕个头!”
虞京臣看着他,沉默不语,就在傅延乐快要犯怂的时候,他终于开了口:“好。”
啊?好?啊!
傅延乐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却见虞京臣直接欺身压来,将他罩住。
虞京臣的双腿分别跪在傅延乐的双腿外侧,一手垫在他的脑后,一手撑着床面,在傅延乐略显懵然的目光中低头,与他额头相抵。
“我磕得标准吗?”
作者有话要说:
小傅:你说呢!(无能狂怒)
大虞:我觉得不错。(认真)
第39章温柔坦诚
敞亮的休息室弥漫着玫瑰清露的味道,很轻很淡,仿佛是露水滴在花蕊上,又被风吹落时携带走的那一缕香气,克制而珍稀。
虞京臣曾经在这样的味道中度过了数不清的午后,它让他安心,又让他落寞。
而此时此刻,完整的玫瑰就躺在他的怀里,他伸手就能触碰。
虞京臣以前不是没有做过这样的美梦,可是每当梦醒,他却总是比从噩梦中惊醒还要难受。或许比起袒露在表面的伤口,扎根在血肉里的隐痛显然更让人难以忍受。
虞京臣的瞳色好深。傅延乐喉结滚动,说:“你犯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