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绮摇头叹息,转身往桌边走,“快过来,给你涂药了。”
昱霄看向她,轻轻“嗯”
了一声。
他在怀绮旁边坐好了,怀绮打开药瓶,往手心里倒药,“话说,你现在能告诉我你的身份和来历了吗。”
她怕昱霄不答,末了又补充,“我想多了解你一些,可以吗?”
昱霄未有丝毫动容,语缓慢,“身份,不知道,来历,忘了。”
怀绮抬眸,深深注视着他。虽没说话,眼神却仿佛是要看透他平静面容下因撒谎而局促的表情。她知道他很会演戏,或者说,是连自己都可以骗。当一个人催眠自己对一件事信以为真,那他怎么说,都很难露出马脚。
可她什么都没看出来。
他的目光有异于常人的坦荡和无畏,让她分不清他到底是在演,还是真的不知道。
她不言不语不动,昱霄便控制不住了。
在她气息吸引下,他轻轻拿起她的食指,让她指尖蘸了蘸药膏,慢慢触在他胸膛上。
“欸……”
怀绮有些诧异,但并未挣脱。
没有衣服相隔,她的指尖落在皮肤上,冰冰凉凉,酥酥麻麻,外加心脏隐隐的阵痛感,让他控制不住地战栗起来。
他闭上眼。
好舒服。
他喜欢她的触碰。
“疼吗?”
黑瞳睁开,映出怀绮担忧的面容,昱霄摇头,轻轻放开她的手。
“那你可真能忍。”
怀绮俯下身凑到他身前,自己蘸药膏,涂在他伤口上。昱霄没有接话,垂眸盯着她的指尖,看着她在身前忙活。
她指腹所触之处,引起一阵酥痒。
让他体内休眠多日的毒蛇瞬间苏醒,在他心头蠕动起来。水灵玉异动,他难以抑制地回想起雨中那个吻,回想起她气息带来的安抚,他好想、好想再来一次,与她身体贴着身体,将她融进血肉里,合二为一……
怀绮专心地给他涂着药,丝毫不知她现在正像一只伺狼的小白兔,仍用温柔的语气道:“疼吗,疼的话忍着点儿噢。”
他没有回应。
实际上他也无法回应。他无法告诉她,他不疼,他痒。
心痒难耐,有一种、有一种……
想扑过去压倒她的冲动。
但有了之前那一刀的教训,他知道这是不对的,他提醒自己要保持清醒。可她触碰着他,气息萦绕他心头,让他的脑子被那股邪-念填得满满的,满到装不得其他,满到承载不住,又从眼睛里溢出来。他目光烫,手指微微蜷曲,就要控制不住了。
便在他即将抬手扑上去的时候,怀绮突然开口,“昱霄。”
他猛地一滞。
她的声音似一个耳光,让他的元灵突然冷静下来。蜷起的手指缓慢松开,他闭上了眼,声音闷:“嗯?”
怀绮一边给他涂药,一边道:“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的身份和来历。”
“我没有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