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的,我这里有!你腿都这样了,不先去看大夫,还先卖东西,那几个铜板哪有人重要?你就不怕严重了会截肢?”
苏潇强硬的将他拉到了附近的医馆,按着他在堂前坐下,招来小药童。
“大夫呢?给看看腿伤。”
“大夫在后堂给人诊病呢,客人稍等。”
小药童端解释了一句,去给两人倒了两杯茶过来。
医馆分堂前堂后,前面一般都是男人看病,一些不方便在堂前看的妇科病则会去后面内堂。
苏潇喝了半杯茶的功夫,大夫带着一位妇人从后面出来,吩咐小药童抓药。
“大夫,您给看看这腿。”
苏潇忙招呼大夫过来。
村子上原来有一个壮汉,就是因为伤了腿,肉都腐烂了,最后不得不截肢。
苏潇小时候常听爹娘说这个事儿,非常心有余悸,很担心袁相柳,自然就着急一些。
大夫是县城几代传承的老大夫了,长得很慈祥,他捋着胡须走过来,把袁相柳的裤腿翻上去看了看。
然后忍不住啧了一声。
“伤都这样了,怎么才过来看?伤口都有腐肉了,要是再晚两天,这条腿都不用要了!”
他这话说的袁相柳脸色也惨白一片,指尖紧张的揪着衣角的布料。
苏潇问大夫,“那您看看得怎么治?”
“把腐肉刮下去,我再给你开点儿金疮药和内服的汤药,养个十天八天的就能下地走动了,但是不能干重活。”
“想下地干活得养上一个月吧,年纪轻轻,莫要落下腿伤的病根。”
大夫神色严肃道,回身吩咐小药童拿自己的工具来。
苏潇松了口气,听这意思就是养好了之后不影响行走,总算还是来得及时。
“大夫,这些药得多少钱?”
袁相柳开口问了一句。
“现在还关心银子呢,银子重要还是命重要?”
大夫训斥了他一句,然后回答了。
“金疮药你在哪儿买都不便宜,总要个五十多文,再加上十天的内服汤药,一百多文吧。”
“看诊和处理伤口这钱,我就不收你了。”
大夫也看出来袁相柳囊中羞涩。
或者说,每一个来医馆特别关注价钱的人都有自己的难言之隐。
现在百姓过的清贫,他也能理解,有意给袁相柳抹去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