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你一直没回来,想去看看。”
袁相柳一笑,乖乖地退回到房内,“去哪里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以他了解的苏潇,听到他醒来的消息,毕竟是飞奔赶回来的,现下这么慢,也不知是什么事耽搁了。
他这么想着,就注意到苏潇湿漉漉的头,虽然已经好好擦过了,但长也没办法马上就干,梢偶尔还有一滴水珠滑落。
“潇潇刚刚在沐浴吗?”
袁相柳道。
苏潇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掉河里?只能含糊地应了一声,赶紧把话岔过去。
“你醒了就好,大家知道了肯定都高兴,刚才鲁大人还过来看了你。”
“咱们是在鲁大人的府上吗?”
袁相柳醒来的时候就现这房间不是客栈,刚在门口又看到院外走动的下人,猜出来了几分。
苏潇点点头,“咱们傍晚时才到京都,你又生了病,干脆就来鲁大人府上叨扰了。”
她接着又把之前和鲁鹤年谈话的内容精简了告诉袁相柳,袁相柳这才知道昨夜遇袭的原因。
他熟读史书,自然知道盐务这一块儿自古以来都是难题。
利润太大,盘根错节,牵连的又多,若非刚直不阿的人,一般都不爱沾手做整顿之人,即便沾手了也是同流合污。
鲁鹤年被追杀至此,想来是个正直的人,而他愿意如此冒险,也无非是为了朝廷和皇上。
当今圣上登基尚不足五年,当朝太后多有把持朝政,彼此分庭抗礼。
据说当朝辅是太后一党,这吏部的尚书大人估计是皇上的死忠。
若是能把盐务整顿好,其中的银钱是不可想象的数目,到时候无论是作为皇帝私用,还是填充国库,都是很可观的一笔数目。
能造福万民,也能用以军队,更能从太后手中夺回权势。
苏潇不懂这些朝政,但也感觉到这其中危险,道,“我已经和鲁大人说好,会试之前咱们留在这儿,你接下来就好好备考吧,小柳,一切都等考完之后再说。”
到时候无论是去是留,总有个章程。
袁相柳略一思索,也赞同苏潇,“也好,咱们如今人生地不熟,留在鲁府确实会安全许多。”
“老爷,夫人,鲁大人来了。”
门外突然传来大壮的通传。
须臾过后,鲁鹤年便进了门。
两人就此止住话题,礼貌道好。
“鲁大人。”
“袁公子醒了就好,可还有哪里觉得不舒服的。”
“一切都好,劳大人挂心了。”
“那就好,那就好,你这一病,袁夫人日夜悬心,我这心里也是不舒坦,若因为救老夫而伤了公子,老夫这一辈子也心难安。好在如今都好了。”
鲁鹤年总觉得袁相柳受他所累,一直耿耿于怀,如今看到袁相柳安然无恙,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
“你们就在这儿好好住着,等把试都考完了再说。”
他又热络的与袁相柳寒暄了一番,便说不打扰袁相柳他们休息,告辞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