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回去了,今日的事多谢苏妹妹了。”
方殷也惦记着家里那一摊烂事儿,再次道歉之后便赶紧转身回去了。
苏潇和袁相柳回到府上之后,把先前的事儿说了。
因为孕中行房而小产这种事,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
苏潇当着袁相柳的面前说,莫名也有些害臊,支支吾吾,把行房两个字用旁的代替了过去。
袁相柳略微顿了顿,才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瞧着苏潇脸颊绯红的模样,觉得有些可爱。
这人居然也会害羞了。
毕竟是别人家的事儿,袁相柳并未多言,只道,“章大夫为人正派,想必也是给气到了。”
难怪他刚刚见到章大夫从喻府里面出来,隐隐带着几分怒意。
毕竟是一条小生命,却因为这般不着调的父母,就这么没了,以章大夫的心性确实是会为此生气的。
“方姐姐也真是可怜,摊上喻维金这么个人,府里一堆小妾,还弄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儿来。”
苏潇忍不住感叹了一句,在软榻上坐下。
喻维金所作所为,皆让她想起前世吕清河,好色之徒连日常生活都这么相似,孕中流产的戏码都要上演一模一样的。
只不过吕清河那时候稍有不同,他那小妾是明知自己有身孕,仗着四个月的身孕胎气稳固,肆意争宠,结果在床上两相把持不住,这才折了孩子。
“我今日都想劝方姐姐和离来着,不过想想场合时间都不对,也就没说。”
方殷是商户之女,嫁妆丰厚,和苏潇当初可是不一样的。
若是和离,根据大盛朝的律法,能把当初方家陪送的嫁妆全都带走,不愁没有好日子过。
苏潇前世赚的银子都在平时用来供吕清河读书了,所以她和离是拿不到钱的,吕清河又不肯从自己身上割肉,苏潇也不甘心那些银子全打了水漂,于是两人才僵持不下。
“别人都是劝和不劝离,你倒是劝分不劝和。”
袁相柳走过来,忍俊不禁道。
“这种男人和他过下去多憋屈,还不如自己呢!”
苏潇愤愤。
“可是喻夫人未必这样想,若是你贸然开口,只怕她听了也未必领情,还徒增为难。”
袁相柳道。
苏潇想想也是,毕竟方殷还有喻子叶这个孩子。
她摆摆手,不想再说这让人烦躁的话题,岔开了话头说起别的。
“明日就要考试了,小柳会紧张吗?”
“会有一些。”
袁相柳道。
“那怎么行?紧张会影响挥的,你前些日子不是还说紧不紧张都一样,怎么又想不开了?”
“可能前些日子距离考试还远,如今却是近在明天了。”
袁相柳煞有介事道,“所以就会有一些紧张吧。”
“那怎么办?要不然我们出城去逛一逛,散散心?”
“倒也不用那么麻烦。”
袁相柳说着在苏潇身边坐下,倾身靠在了她身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安然闭上眼睛。
“潇潇只想给我靠一靠,我就不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