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苏潇好奇的拉着袁相柳追问。
袁相柳看了她一眼,薄唇抿成一线,声音清冷道,“大概有两个月了吧,我也是前几天回村时听路边村民闲聊说的。”
“我居然都没听说,一定是最近早出晚归太忙了。”
苏潇若有所思道,“所以吕清河也是有回村子的?他和袁雪儿没和离呀?那今天他带那个女人去妆点行,出手阔绰的模样,那钱是哪里来的?他还在县城教书吗?”
“你还挺关心他的。”
袁相柳表情如霜似雪,冷得厉害。
“我就是好奇一下,主要想不通他哪来那么多的银子,我还以为他和袁雪儿已经和离了,又傍上了哪家有钱人的大小姐。”
苏潇把暖手炉放在腿上,后知后觉现袁相柳的神情好像不太对劲,比往日冷了许多,脸色也很苍白。
“小柳,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冷?”
她把手炉塞给袁相柳,“给你捂着,你看你,下车都不拿个手炉子。”
暖乎乎的一团被塞进怀里,袁相柳看着苏潇,不由得叹了口气,又把手炉塞了回去。
“我不冷,你自己拿着吧。”
“那你手那么冰,脸还那么白,也不爱说话,不是冷的吗?”
苏潇往前凑了凑,眼巴巴的盯着他,“还是你哪里不舒服?”
哪里都不舒服,心里更不舒服。
任谁在下学回来的路上看到心上人被前未婚夫缠着,都不可能舒服。
偏偏对方还毫无自觉。
袁相柳心烦意乱,掀开帘子出去,坐到外面的板车上,“马不能没人看着,我赶马车。”
苏潇也随后从车内钻出来,坐到了他旁边,拿起鞭子,“我来吧,外面多冷啊,小柳你不是怕冷……”
话没说完,手上的鞭子就被夺了过去。
袁相柳握着鞭子,语气有些重,“我没有那么娇弱,我又不是……”
说到一半儿,却是自己也愣了下。
他是在对苏潇脾气吗?
其实以他了解的苏潇,根本不可能主动和吕清河纠缠,多半是那人不要脸的缠上来,死皮赖脸的跟着。
他又为何要迁怒苏潇?
只是刚刚看到那一幕太生气了,原来吃醋会让人理智都不清醒,他竟然无意识的冲苏潇脾气。
袁相柳捏了捏鼻骨,缓缓吐出一口气。
“小柳。”
苏潇拉了拉他,一脸担忧。
丝毫没有因为刚刚他语气不好与他置气。
袁相柳将苏潇的手拉过来,放在袖子里暖着,缓和了语气道,“我没事,吕清河的事儿我也不多清楚,只是之前听村民议论过一些。好像吕清河在私塾的时候,结识了县令小妾生的一个庶女,他出手阔绰,多半与此有关。”
“这样啊。”
苏潇若有所思点点头,本也没多关心吕清河的事儿,了解了也就没再问了。
她更觉得袁相柳奇奇怪怪,让她有些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