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年!你看见阿宁了吗?”
季斯年正在房间内查看张力士的储物袋,还未见到季妙清其人,便先闻其声。
她直接推开季斯年的房门,疾走两步站在他旁边,脸上的神情有些不好。
季斯年眼皮也没有抬,自顾自的翻着一本有些破烂的书籍。
“阿宁去帮她师尊打酒去了,早上你不在,她便来跟我打了声招呼。”
季妙清一听,这出门还打了招呼,有进步有进步,脸上的乌云也散开了。
她这时才注意到这一桌子破破烂烂,脑子难得灵光了一次,“这是那姓张的道士的储物袋?”
季斯年点点头。
“你留着这些做什么,又不值两个灵石。”
季妙清撇撇嘴,不是很理解他的行为。
季斯年又翻过一页,“心里还有些疑问没有得到解释,翻翻这些东西看看有没有线索。”
季妙清伸长了脑袋,凑过去看了看,“什么疑惑,说出来我帮你解惑。”
季斯年这才把眼神从书册中移到她的脸上,眼神复杂的盯了她两秒,最后摇了摇头,“算了吧,还是我自己来。”
季妙清被他这眼神刺激到了,搬开旁边的凳子,坐了下来,伸出两根手指招了一招,“来,说吧!”
今天他要是不说,她还就不走了。
赤裸裸的瞧不起她,是不是?若季斯年不是她的亲弟弟,就凭那个眼神,今天就必须将他给扇趴下!
季斯年在心中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书,无奈的看着季妙清,缓缓道来:“之前我一直在想,为何张力士不直接吸取那些阴体的精气。直到阿宁告诉我,每次风舞都会给她吸取过精气的女子输送生机。”
“我才明白过来,不管是半颗树心还是那些阴体,张力士从头至尾想要的都只有生机。”
“有一点我们却忽略了,这清泉镇有能化形的草木精怪,他一个筑基邪修是从何处所知?”
“还有他那一身邪术,我从未见过,他又是从何处学得?”
“还有这个令牌,又有什么含义?”
那个令牌也是从储物袋中找到的,做工并不精细,正面刻着古文字“黄”
,背面刻着数字“74”
。
看起来似乎是某个神秘组织的身份令牌。
季妙清听得脑子犯迷糊,她摇了摇脑袋,果断地站起身子,“算了,还是你自己想吧。”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门,生怕会被季斯年报复性的抓回来。
季斯年无奈的笑笑,这什么都想掺一脚的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
…………
明日便要回玄灵宗,浠宁这才想起还未去西街的老韩酒铺,替她师尊买几壶报春喜回来。
这不,一大早她便出了医馆的门。
小镇的早晨格外热闹,充满了烟火气,有卖热气腾腾的包子馒头的小铺,也有香喷喷的烙饼,还有像是元宝一样的小饺子。
看得浠宁是食指大动。只是早上用了早膳出来,却不能再吃了。
老韩酒铺离医馆有些距离,她走了好一会儿才到。
还未踏进铺子便能闻到浓烈的酒香,铺子不算大,进门的左手边便是柜台,此时没有人守着右手边摆了张四方桌,配了四条长凳。桌上倒是放了一壶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