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此事?!”
王寅三分诧然。
可转念一想,却是情理之中。
虽说真学不好入,但三小姐这一世背靠大儒,生在书香名门,岂能不修儒家真经?
高二斟茶继续道:“爹爹知晓此事后一喜一忧。”
“喜的是家中终有一女达成所愿,忧的是三妹已经转世为人,怕她以后与我家割裂,不认这门亲了。”
“于是爹爹便想了个糊涂法子,给三妹招夫,以此牵挂其心。”
“所谓招婿,其实是在三妹心里钉下一根刺,使她时时记得自己前生乃广平高家狐女!”
“好个高老!用此拙劣手段算计自家女儿和在世大儒!”
王寅言语鄙夷,拉扯刘彦起身,拱手道:“此事荒唐之极,恕难从命,告辞!”
“慢,山君走就是了,何故拉扯刘公子?”
高大姐声音传入,进来竹舍,看二人说:“我家有言在先,只要夺得一彩便是入选女婿之列,如今选定刘公子结亲,岂是说走就走的?”
“你敢阻拦?”
王山君攥握折扇,两眼炯炯虎魄道:“我贤弟未曾与你高家签订婚约,你家选定又如何?”
高大姐笑颜展开,分视二妹三娘说:“刘公子既不愿意与我家结亲,又何故送诗入场,参加比斗?难不成戏耍我家?”
“有道是君子一言九鼎,只有小人才食言,我想公子不会甘做小人吧?”
“若是如此……,那就休怪我家去告官了!”
“你!”
王山君现在才知着了狐狸的道,没想她以此做要挟。
刘彦也听明白了。
今夜高家表面是借诗会招亲,实际是想挑选一人作为维系亲情的纽带,用来拴连转世的女儿。
而他就是高家选中的纽带。
原本刘彦还想着‘只要我不答应,便能推掉婚事,即便对方是狐也会讲点理。’
可眼下情形是‘你若不应婚事,我家就去告官。’
这的确很讲道理,但道理在她这边,自己若不同意婚事,反倒是没理。
“高家显然是设计好的,只等今晚鱼儿入瓮,自己送上门能怪别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