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耘冷静了一会儿,看看时间,让自己的内心重盈满温柔,然后给傅见微消息:宝贝,起来了吗?
n城慢这边大概十三个小时,这会儿是早上八点左右。
傅宝贝很快回复他:还没呢。耘哥有事吗?
耘哥瞬间不乐意了,这啥意思,他啥身份,非得有事才能问自己对象起没起床?怕不是心野了那么o。oooooooooo1%吧?异国恋就是很令人不放心。
耘哥:怎么还没起来?
J:赖会儿床。
耘哥:视频吗?
J:嗯!
薄耘打开电脑,登上Q,刚回复了俩哥们儿的消息,右下角显示傅见微已上线。他忙去视频请求,傅见微几乎是秒接受。
视频一接通,薄耘先是看到白蒙蒙的一片,然后傅见微把东西拉开。薄耘一看,刚才那是被单。
傅见微把记本电脑调整了一下位置,稍微放远点儿,好让薄耘不止是看到自己的“大头脸”
,然后朝薄耘笑了笑:“耘哥。”
薄耘打量一番,视线回到趴在被褥间和自己视频的傅见微脸上,笑道:“都差不多半个月了,你时差还没调过来?”
“调过来了。”
傅见微说,“只是还没开学,我偷偷懒,赖个床。”
原本在国内的时候,他想趁着暑假没作业,去打个工,不料突逢巨变,如今来到大洋彼岸,他人生地不熟,语言能力差,钟明珪不让他去打工,哪怕是去华人的店里也不让,说这不是他的要任务,他的要任务是熟悉、适应环境。
如果只是偷懒赖床,这没事儿,但恐怕原因没这么简单。
薄耘天天背着傅见微联系他小舅,小舅说傅见微有些抑郁、恐慌情绪,产生了一定的逃避心理,比如说爱睡觉。
高低上下钟明珪先生拥有hF大学心理学系硕士学位,薄耘信他的判断。
“小舅呢?”
薄耘问。
傅见微说:“可能还在睡觉吧,我没听到动静。”
薄耘问:“他怎么也还没起来?”
“他昨天和朋友喝酒,回来得比较晚,可能是累了吧。”
傅见微说。
薄耘:“……”
他小舅总在靠谱和不靠谱的两边反复横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