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燼唇勾起,微微笑,手臂從水裡探出,捏她下巴,「還沒有夠?」
度清亭點頭。
尤燼輕輕,像悄悄話問:「初吻啊。」
度清亭沒說話,側了下頭,鬆開禁錮她的手,一時卡詞兒,說自己是初吻是不是太純情了?
別說初吻,戀都沒戀過。
尤燼捏捏她的下顎,讓她看自己,「不好意思吃了你的初吻。」
「不是初吻。」度清亭說。
「嗯?」尤燼抬眸看她,度清亭感覺她這個眼神有些犀利,尤燼也察覺到失態了,再眨眸,唇角噙著笑,好奇地問:「跟誰啊?」
「一個朋友。」
「你親人家啊?」
「她親我,親的臉。」
尤燼哦了聲兒,把水
池裡的領帶撈起來,濕漉漉的捏在她指尖。
度清亭喉嚨發緊。
她沒說話,「下次親再……」說著一頓,她說:「可惜,好像沒有下一次了。」
尤燼站起來,她撿起浴袍披上,度清亭提著自己的浴袍發呆,她浴袍剛剛濕透半截,吸飽水重了幾斤。
尤燼說:「傻瓜,親嘴才是初吻。」
說完,她沉默幾秒,看向度清亭,語氣溫柔地誇她,「……親的很好,不錯,很喜歡。」
度清亭臉突然有發熱的傾向,這要是泳池,她一定扎個猛子,靠。
靠靠靠。
尤燼出去一趟回來拿了乾淨的浴袍給度清亭,走過來披在度清亭肩膀上,再給她系上蝴蝶結,說:「回去早點睡。」
晚上又是回去睡的。
度清亭重重躺在床上,她望著天花板回味,她一直想被親,現在終於親到了,覺得好滿足啊,剛剛應該直接在浴池裡泡到死。
只是尤燼讓她好好休息,明天還得回程。
真的回去嗎?
度清亭後腦勺枕著單只手,望著天花板,手指又摸摸嘴唇……
她在國外亂混泡吧玩,經常能碰到想約她的人,但往她身上一靠,那氣味,怎麼說都不對,而且那些人長相毫無特點,看誰都像是同一張臉。
但是有一個膽大親了她的臉,那瞬間她心情非常糟糕,她拿紙巾擦了很久,搓得紙巾全是口紅印,那人還不死心天天約她出去玩……混著混成了她閨蜜。
再後來熟了,她發現閨蜜是個混血美女。
親嘴是初吻……初吻。
難怪別人對初戀總是念念不忘,是真的甜。
又想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