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聽耳朵又酥又軟,現在聽得心臟鏗鏗砸胸腔。
度清亭腦子就跟著聲音轉,訓練好的狗似的,讓她抬頭,她就跟著抬頭。
餐廳的露台上,尤燼手臂壓著欄杆,捲髮挽起,只留了彎彎一縷在臉側,風吹,那一縷發輕輕吹,身上是黑色低領口貼身的吊帶裙,身材玲瓏有致。
她稍稍把手機拿開一些,疑惑地問樓下的看客:「所以,真的有那麼封建,那麼老古董嗎?」
又美又絕,擔得起「尤物」一字。
讓度清亭想到以前課本上的一句詩,不管意思用在這裡合不合適,但她就是想到了。
「怕應羞見」
真是她,那個消失的神秘女人,又絕又香的女人。
度清亭哪裡敢繼續看她,看完迅死死地低著頭,腳繼續往後退,她想死的心都有了,腳越退越快,她從來沒想過那個女人會是尤燼,明明尤燼是個只會穿長衣長褲、嚴肅刻板,苛刻對待一切的封建女人。
度清亭不想面對這慘澹狗扯的人生。
尤燼說:「把我當女朋友時候那麼勇,知道我是尤燼就這麼慫。」她輕輕嘆了聲氣。
「小慫狗。」
放在之前,度清亭絕對立馬被激勵上頭,偏偏,現在她的大腦猛地宕機,做不出反應了。
一些零零碎碎的記憶湧上來了
,她從後面抱著尤燼的腰耳邊里「汪」,尤燼叫她記仇小狗,她得意的說自己是姐姐的狗,只想做她的小澀狗,還跟她doi……
艹,腳趾頭扣地。
全身都麻了。
想死,她好想死。
度清亭要不是好面子,都得衝到馬路中間大喊,讓我死,讓我死吧。
尤燼語氣嚴肅了幾分,「上來。」
度清亭頭也沒抬,扭頭直接上了摩托車的身,頭盔沒戴就突突的發動了摩托車。
度清亭腳趾頭都扣麻了,開摩托挺不安全的,但,度清亭顧不得了,以她最高的騎車技術把車騎走,地上的手機她都沒有去撿。
尤燼手臂壓著欄杆,望著她的背影,再看看地上的手機。
風吹著度清亭滾燙的臉,望著遠處黑下來的天,世界都跟著空洞了,她特別悲傷,沒多久她就被攔了下來,七夕,情侶、夫妻出行比較多,人流量劇增,交通管得比較嚴,度清亭沒戴頭盔,在下一個路口直接被交警給攔住,她再一摸兜,手機沒帶,兜里身無分文。
度清亭腦子都麻了,她在胸前的背包翻來覆去的找,終於翻出了自己的卡包,第一頁就是她和那個女人……尤燼親吻的照片,她絕望的閉了閉眼睛。
交警跟著看了一眼,說:「這你跟你女朋友啊,還挺甜蜜的,不是我說你,今天七夕到處都是人和車出行,你還不戴頭盔,萬一出點事兒,你這麼漂亮的女朋友怎麼辦。」
再看她要哭不哭,一副要死的樣子,「分手了?」
度清亭痛苦的別開臉,心裡比死了還難受,照片裡她主動親的尤燼,一手樓尤燼的脖子,一手舉著相機……尤燼有些驚慌和茫然,更多的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