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人接過狗繩,帶著杜賓離開,杜賓一邊走還一邊扭頭看向度清亭,
那眼神很深沉。
度清亭咬咬牙,這個狗杜賓。
過的比人還精緻。
距離她買狗都七八年之久了,如今回憶起來只記得自己買個狗是給尤燼當生日禮物,希望她發散一下自己的精力,別管自己那麼嚴,具體為什麼挑杜賓,她已經忘得一乾二淨了,最印象深刻就是它特別傻,特別呆,誰知道幾年後被養的這麼威猛。
另一個服務生領著她們上樓,尤燼走在前面,度清亭溫溫吞吞的跟在後面,腳步特別慢。
進電梯倆人等她一個人,她更尷尬了。
倆人進到包廂,入座的時候度清亭拉開椅子,冷不防想起來,自己那個晚上凹造型的事兒,她當時想的是底氣得足不畏強權,瀟灑的把椅子拉開坐上去,歪著身體,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兒,玩著手機漫不經心地說:「咋倆不合適,我比較愛玩。」
尤燼點菜,她翻了兩頁點好自己要吃的菜,度清亭跳過了這家店的特色,尤燼說:「聽說她們家牛肉不錯,你試試?」
度清亭說不用了,她不敢看尤燼的臉,偏頭死盯著看向窗戶,窗戶上印著尤燼的臉,妥妥的美人骨,她一直盯著看,等到服務生上菜她轉過來。
度清亭看著她鼻樑上眼鏡,尤燼回看著她,尤燼剛洗乾淨手,水潤的手指點點鼻樑,說:「還要摘嗎?」
「不用。」度清亭一口回絕。
尤燼笑了一下。
度清亭實在沒忍住,她往前坐了一點,「你,你故意戴眼鏡的?」就防止我認出來嗎。
後半段她沒說,尤燼好像還是聽到了她的心聲。
尤燼說:「我是真近視了,高三就有點,但是不影響日常,那會大學只在課堂上戴戴眼鏡,後來工作幾年用電腦強度大,近視有三百多度,基本工作、出門會隨時備著眼鏡。」
「不是,你大學我沒看出來你近視啊。」度清亭記得很清楚她眼睛很大,犀利,自己干點什么小動作她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戴隱形眼鏡。」
看度清亭還不信,尤燼說:「當時不戴眼鏡,是怕你認不出來。」
頓了頓,又說:「上次在酒吧和機場,就算我不戴眼鏡,你也認不出來我啊。」
扎心了。
度清亭心臟痛,她又要開口,話卻卡詞了。
尤燼說:「到我了?」
度清亭抿唇,點頭。
「你現在對我是什麼想法?」尤燼問著,認真看著她,鏡片後的眼睛很明亮,「不討厭吧。」
度清亭看著她這張臉,能回憶的還是甜蜜日常,雖然她很尬,她實話實說,誰看美女會討厭,她機械的搖頭。
尤燼說:「所以呢,繼續談戀愛嗎?」
她手機就放在桌子上,說:「那個錄音我看你下載了,當初你讓我錄的證據,作數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