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淼远接着说:“对于胎儿来说这意味着怎样的风险,您也是知道的吧?”
余珮说:“我们会竭尽全力,用最尖端的技术,尽可能的解决这些问题。”
商淼远刚刚因为同情而蓄满泪水的眼眶还没干,此刻却盛满了失望,他问:“我还能再信任您吗?”
余珮说:“淼远,我只是给你提供了一个选择的机会,我知道你刚刚听到这个消息有点接受不了,但我真的只是给你提供一个选择的机会。”
她说,“你是个好孩子,我和元帅都很喜欢你,我们像爱自己的孩子一样爱你,这是千真万确的。”
商淼远垂下了眼睑,他不太想继续这场谈话了。
但是余珮坚持说:“我不会逼你,一切看你自己的选择。每个人看问题的角度都不一样,如果我是你,我认为这世上如果能有一个跟我血脉相连的孩子,会是件很幸福的事。
“而且你现在身在元帅府,我们全家人都会竭尽所能地保障这个孩子的健康和未来,你能懂我的意思吗?”
商淼远疲惫地点点头,说:“夫人,我累了,您能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吗?”
余珮走出了他的房间。
中午商淼远没有下楼吃饭,余珮让黛西给他送到楼上去。商淼远开门接了,放到会客区的小餐桌上,仍旧躺回床上去。
午后三四点钟,周培松照例旷工回来,先是敲了敲门,见他没有回应,又给他了信息,说:“或许我能解决你现在的问题。”
商淼远:“你知道我的问题是什么?”
周培松说:“他们让你给周培青生孩子,对不对?”
商淼远起身给他开了门。
周培松一进门就看见桌上一口没动的午餐,说:“如果我是你,我不会拿自己的安危去惩罚敌人,这没有意义。”
商淼远说:“我没有惩罚任何人,我只是没有胃口。他们是你的父母,不是我的,这点我认识得很清楚,他们不会因为我少吃一顿午餐而心疼我的。”
周培松说:“不能这么说,他们也不是我的父母。”
他顿了一下,又纠正,“或者说,一半是,另一半不是。”
商淼远的表情非常震惊。
周培松说:“我是元帅流落在外的私生子,两岁的时候才被抱回来。”
商淼远坐得离他近了一点儿。
周培松:“所以他们才千方百计地要你生个孙子,因为那是周培青的种,而周培青,才是他们心心念念优秀的儿子。”
商淼远懂了。
周培松说:“我父亲不待见我,母亲虽然没有表露过,但她待我跟待培青是完全不同的态度。他们都不想我到军部去,你也知道,我当时因为这个还摔断了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