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行车是贵重物品,打人更是不能轻易放过,几位公安立即出动,到黄秀芬家附近,以及案地点,一家家走访。
竟然没一个人看见!
真是奇了怪了,最后这件事也只能暂时搁置,林勇军白白挨了顿不清不楚的打,自己都想不到得罪了什么人。
食品厂有医疗室,可惜他被解雇了,没有资格去就医,最后医药费都是自己掏的。
“阿哟~阿哟~嘶!”
林勇军浑身每一块肉是不痛的,但这伙人下手还挺有预谋,没骨折,就是皮外伤。
简单上了点药就花了一角钱,放在以前林勇军肯定不在乎,现在丢了工作,钱又被宁溪撬走不少,花一分钱都像在割他的肉。
“爸!你怎么了?”
公安同志把林勇军带到医院之后,还好心地去他家把林晓月给叫了过去。
“痛死了,还不快过来扶着我点,没用的东西!”
林勇军看到女儿跟个木头桩子一样站在旁边,怒火中烧。
要不是盼着这丫头以后能结婚嫁个好婆家,将来说不定能给儿子一点助力,他才不可能供她上到高中。
“爸,干嘛这么凶我。”
林晓月都委屈死了,自从宁溪来了这个家之后,她再也没有做过家务活,这两天讨厌鬼走了,家里的活全丢给了她。
早上起来就要洗全家的衣服,虽然就三个人吧,但她都好久没干过了,洗完手都得皱皱的,丑死了。
林勇军在食堂吃,她还得做自己和何红娟两个人的饭,天天烟熏火燎,她摸着自己的脸都感觉粗糙了不少。
“爸,您给我找个工作呗,我也想上班了。”
林晓月再也不想在家待着和家务活为伍了。
最好能找个在办公室里坐着的工作,风吹不着雨淋不到。
“嗯,我会帮你找找办法的,这几天你给我好好表现。”
林勇军打量着林晓月,都说女儿肖父,确实长得有点像他。
林晓月个头不矮,没怎么干过活,皮肤生得白净,头乌黑油亮,扎成麻花辫从脖子两侧放下来,活泼又漂亮。
在他们街道,林晓月也是公认的俊姑娘,不少小伙子都惦记着。
一晃眼,都已经二十岁了,是时候嫁人了,说不定还能给自己换个工作回来。
越想越觉得这个办法好,林勇军看她都顺眼了不少,“走,去百货商店给你买个雪花膏,天天用你妈的也不是个事。”
还有这种好事?林晓月开心得快要跳起来,更加小心地扶着林勇军,慢慢离开医院。
“你去把你奶奶叫来,就说我受伤了。”
买完雪花膏回家,林勇军又指使林晓月去叫老太太。
老太太知道他受伤了肯定会把几个姐姐叫来,到时候就让她们给自己解决工作,要是出不了力就得出点钱。
然后再让老太太找个媒婆帮林晓月说亲。
到下午的时候,除了林勇军五姐上班的工厂比较远没赶过来,其他人全部来到了林家,小小的屋子挤得连脚都伸不开。
“我的军啊!哪个天杀的把你打成这样啊——”
刚进屋就看见林勇军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老太太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又哭又唱。
“勇军,生什么事了?”
林大花是林勇军最大的姐姐,从小就最疼爱他。
知道他这儿住着不方便,还把老太太接到自己家住,养老什么的没要过林勇军一分钱。
林勇军长叹一口气,一脸丧气地说:“得罪了厂里的领导,人家把我工作撸了,还把我打了一顿,你们不用帮我出气,斗不过的。”
林大花几个瞬间就哑火了。
他们都是普通工人,哪里敢和厂里的领导作对。
“你们就这么看着勇军被欺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