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溪的一番表演关键人物是张老太太,等于刘春梅和宁知松二人都是其中的一环。
他们参与其中,加上对宁溪的亲近,自然对她的话很信任。
但窦老爷子就不一样了。
“行。”
宁知松点点头,看向几人,主要是看刘春梅,说:“这件事咱们也不能往外说。”
刘春梅把饭盒拍到他眼前,瞪了他一眼:“我是那种嘴上没把门的吗?”
虽然她平时闲着就爱跟另外几个服务员蹲一块拉呱,但是什么该讲什么不该说还是分得清的。
宁少澜本来就是个锯嘴葫芦,每天不是看书就是看书,连邻居都认不清,更别说聊八卦啥的了。
宁知松打着手电筒,宁溪跟在旁边捧着饭盒,一路来到窦老爷子家。
门吱吖一声开了,宁溪正打算问好,开门的黑影扑了过来,她看清之后吓得腿一软,直接窜到大伯后面躲了起来。
“哼哼哼~”
黑色的大狗扑到宁知松身上,伸着大舌头舔他。
“欢欢听话,下去。”
宁知松显然已经习惯了狗狗的热情,拍拍它的脑袋,惹得狗狗更加欢快地哼唧起来。
不过这狗显然很有灵性,亲热了一下就乖巧的下来跟在宁知松脚边。
“大、大伯,要不我先回家吧。。。。。。”
宁溪最怕的就是大狗了。
有时候怕不怕并不能全部用武力值来衡量,就像猛男也可能害怕毛毛虫。
关于狗的心理阴影还得追溯到宁溪小时候,有一次傍晚回家,一群狗突然打起架来。
碰巧路过来的宁溪也不知道哪里讨狗嫌了,来不及跑路的她被咬了一口,屁股上的肉直接被咬了一块下来。
等长大了还留着一个大疤。
简直是人生的至暗时刻。
“怕狗?”
宁知松一转身,狗狗也跟着转,宁溪简直想拔腿就跑。
“欢欢,进来!”
屋里传来声音,沉闷又沙哑,像一块浸泡在水里多年的木头,轻轻一捏就会碎成木屑。
“嗷~”
狗狗冲里面叫了一声,摇着尾巴进屋了。
“窦叔,我来给您送点饭。”
宁溪迟疑了一下还是跟着进去了。
“你小子怎么又来了,大家日子都不好过,你顾好自家就行,老头子我自顾还是没问题的。”
窦老爷子确实还没睡,正在堂屋的躺椅上纳凉,一边摇着扇子,黑色的细犬正趴在他脚边,看见宁知松进来又想去扑人,被老爷子一扇子按住了。
“今天得了点好东西,特意送来给窦叔尝尝。”
宁知松把盖得严严实实的汤碗拿出来,恭敬地递给老爷子。
“哦?”
窦老爷子接过碗,“苦瓜?算什么好。。。。。。嗯?这是什么味?我怎么闻不出来?”
老爷子轻轻抿了一口,在口腔仔细感受辨认,还是分不出添了什么料。
直到他把整碗汤都喝完,才感觉身上一轻,因为常年揉面、捏造型而时常痛的手腕,像被温泉水包裹着一般舒适。
“这是哪里来的好东西?”
老爷子精神都好了几分,坐起身来,这才看见后面的宁溪。
“窦爷爷好~”
宁溪赶紧自我介绍。
“好好好,你叫我一声爷爷,可我这糟老头子却没什么可以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