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俊看着有些痴痴的顾正臣,咳了声:“人都走了,我们也赶紧走吧。万一被人抓个正着,说不得会惹麻烦。”
顾正臣收回思绪,定了定心神:“走吧,我们去府衙周围看看。顾诚、孙十八,不需要跟我们这么紧,随处看看吧。”
“好的老爷。”
顾诚、孙十八答应。
问真源宅院门外。
一个年约四十中年人盯着墙壁,此人面容方正,额头宽阔,目光深邃,开口道:“这诗作,不凡啊。没想到张兄问心多年,竟有如此雄心壮志,我当奏报朝廷,举荐张兄,施展抱负。”
张和有些惊愕地看着墙壁上的字,瘦弱的脸颊微微抖动了下。
“怎么,这不是张兄所书?”
“任知府,你我并非第一日相识,应知我早无如此锐气。面壁十年图破壁,难酬蹈海亦英雄!这诗句,有一种万死不悔的气势,端的是一篇好诗作!”
张和看向淮安府知府任光祖,认真地说。
任光祖有些惊叹,指了指墙上的字:“若不是张兄所写,那会是谁?”
张和微微摇头,伸手倾道:“任知府,到宅中说话吧,我差人打探。”
任光祖郑重地说:“此人一定要找出来,如此有才之士,当为朝廷所用。你是不知,朝廷今年为察举人才,已了三次文书,皇帝求贤若渴,我等也是如坐针毡啊。”
张和连连答应:“能留字迹,定有人看到,任知府,里面请。”
任光祖点头,跟着张和进入宅院之中。
品茶,谈书。
任光祖有些心不在焉,张和知道他是爱才心切,差人询问,却没人见过留诗之人。
后院。
小姐张希婉嘱托着丫鬟小荷:“不可对外说起留字之人,父亲知晓定会责怪……”
顾正臣回到客栈,有些郁闷。
不是说古代文人都喜欢乱写乱画,这是雅事,是文人风趣,李白、杜甫、6游、苏轼,谁没干过这种事,怎么轮到自己,就落了个素质低下的感觉……
因为路上“病情”
耽误,已近八月。
梁家俊提议:“既然正臣身体已是无碍,我们应趁早南下,赶在中秋之前抵达金陵,如何?”
“甚好。”
顾正臣笑着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