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老先生点头,步下最后一阶楼梯调头去了客厅。
砰。。。哐哐。。。
6锦滢走出洋楼,视线穿过庭院里的花园看到大门外面疯的人竟然是邵雅美。
那一瞬间,恐慌顿时转化成了愤怒。
“邵雅美,你是不是吃错药了,跑我家什么疯?!”
自从一个多月前看过安歌的信,知道了栾英杰那个王八犊子做下的肮脏事,她都想端盆狗血去栾家,淋邵雅美和栾振山一头。
只是现在是非常时期,她必须要注意影响。
没想到,这个死女人竟然厚颜无耻的来她家疯了!
早上她去给公爹拿药遇见这死女人了,当时她还腆着脸说过完年安歌都二十了,老大不小了,让她和栾英杰完婚。
还明里暗里提醒她,催促公爹去找关系,把安歌和栾英杰调回沪市。
邵雅美能这么说,可见她应该还不知道她家那个小赤佬已经攀上高枝,早就给她物色了一个好儿媳妇。
不过是半天时间,邵雅美就换了一副嘴脸,多半是正如安歌之前猜测的那样,栾英杰会倒打一耙,把所有的脏水都泼她身上。
“6锦滢,我就是疯了。。。”
邵雅美满脸狰狞,一边用力踹门一边怒吼:“我是被你那个水性杨花下贱无耻的女儿给气疯的。。。”
“邵雅美,你嘴巴这么臭,一定是被你那个心思龌龊的儿子给喂了一嘴狗屎。。。”
这会儿,外面聚集了很多人过来看热闹,邵雅美完全没了往日优雅的形象,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呜呜。。。云家欺人太甚。。。大家伙给我评评理啊。。。云安歌那个小贱人下乡后攀上了有权有势的老男人,抛弃了我家英杰。。。砰。。。啊。。。”
6锦滢被气的浑身抖,用力推开大铁门,故意撞在邵雅美的背上,直接把她给撞在地上,还是狗啃地的那种。
“6锦滢,你是不是找死。。。”
栾振山顾不得去扶邵雅美,抬手要去打6锦滢。
不过他的手刚刚扬起,一道苍老却洪亮的嗓音骤然响起,吓得他本能地缩回了手。
“栾振山,你动手打女人不仅失了风度,还失了人性。”
云老先生拄着拐杖快步走过来,脊梁挺的笔直,那双经历过血雨腥风的眸子冷冷睨着栾振山。
“来,你打我。”
话音落下,不等栾振山反应过来,云老先生一把攥住他的手腕,要朝自己的脸上打。
栾振山即便压着一肚子的火气,敢不管不顾去打6锦滢,却不敢打云老先生。
一来,他爷爷以前是云家商铺的管事,即便他父亲后来创立了自己的商号,但他们栾家还是得仰云家的鼻息存活,所以他从小就对云老先生有股子与生俱来的敬畏。
二来,云老先生到底是年过花甲的老人,黄土都埋到脖子那里了,万一把他打出个闪失来,他可是要惹一身骚的。
先不说云老先生是不是万恶的资本家,先他是个老人,他个中年人动手打老人就是道德败坏。
毕竟他裤子上的黄泥还没有擦干净,如今也背负着资本家的嫌弃,万一被有心人拿去做文章,那岂不是吃不了要兜着走了。
“云伯父,我就算被你老的孙女给气糊涂了,也绝不会动手打你的。。。”
啪!
云老先生丢开栾振山的手,始料未及的反手一巴掌打在了他脸上。
“你不打,我打。”
云老先生打完,没有丝毫愧疚地睨着栾振山,双手拄着拐杖,掷地有声地解释:“这一巴掌我是替你儿子栾英杰打的,俗话说子不教父之过。。。
栾英杰颠倒黑白污蔑造谣我家安歌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为此他下乡的平邑县的领导们还召开了大会,深刻批评教育过栾英杰的,没想到他不知悔改竟然把谣言传到了沪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