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敲门声引到门口的婢女顿时跪下不敢动弹。
“君华,开门。”
霍翀沉稳的声线让一脸愤怒泄着怒火的霍君华愣住,欣喜之色一点点爬上她的脸。
“阿兄!是阿兄回来了,快开门!”
那婢女显然胆子不大,开了几次都没能将门打开。
“蠢货!如今连门都不能开了要你有何用!”
霍君华拎着裙摆跑到门口,碍于门外的霍翀没有一掌甩过去,将人骂走后自己开了门。
“阿兄!你可算是回来了,他们都欺我霍家无人,把我的脸扔在地上踩!”
霍君华正欲扑到霍翀身上,却现霍翀手上还抱着个霍君然,脸色沉了下来,结果霍君然丢到身后便朝霍翀扑了过去。
霍翀接住霍君华,将她带进房内,又叫房里的婢女都出去,关上门,这才看向霍君华。
霍君华早在霍翀接住她却一言不时便有些不安,从前霍翀都会笑着说“华儿又重了”
之类的,不禁咬了咬牙,若不是那贱人把她的脸凑上来,等着吧,她定要那贱人好看。
霍翀看着霍君华毫无反省之意,有些失望,“君华,你在想什么?”
为避免误会了妹妹,霍翀还是忍住失望问了一句。
“我在想那贱人。。。”
霍君华猝不及防之下说漏了嘴,但她是何许人物,既然都说出来了,她也不再隐瞒,“阿兄,都是那贱人害我,我那时只是想扯她的头,是她自己吧脸撞到我手上来的,她竟然还敢让我去下跪道歉,阿兄,若不是她,大母也不会受此屈辱,你快替我去教训她。”
霍翀揉了揉眉心,从前霍君华张扬肆意,他还道小女娘就该活得这般爽快,但现在霍君华显然已经不止是活得让自己爽快了,她现在是用别人的不爽快来换自己的爽快。
“君华,你还知道提大母,那大母病的这些时日,你可去看过了?”
霍君华顿时心虚,她连房门都没出过,又怎么可能去看生病的大母。
“是、是阿父阿母将我关在房中的,可是阿兄,若非那贱人害我,大母也不会。。。。。。”
霍君华的声音在霍翀的凝视下渐渐收起。
“君华,为兄不能再将你这般放任下去了,从今日起你便老老实实待着府内抄四书,何时能背熟了,何时便能出府,至于那孙家,为兄自有决断。”
孙家便是那被伤脸的姑娘家。
霍君华瞪大了眼,毕竟近大半年以来,她就出去干了一架,这下又被关在府内,还要背四书,看来今年她是甭想出门了。
霍君然在心里替她默默点了根蜡,但想到霍君华不能出门,那她出门的次数也要砍掉大半,又给自己点了根蜡。
霍翀安排好霍君华之后,也没有去歇息。
“许久不见文弟了,你上次来信说文家阿姊怀了身子,今年冬日又来的这般早,我去看看文弟那边如何了,阿然,家里就交由你看着了。”
霍父霍母早就将霍家交到了霍翀手上,这家中泰半的事都是由霍翀管着,只是因为霍翀还未娶亲,是以还有一部分仍是霍母在管,毕竟以霍君华的性子他们也很难放心,是以虽教了霍君华如何打理家中事宜,却没将管家权交到霍君华手里。
孝顺的霍翀便盯上了天资聪颖的小妹,从霍君然能写会算之后便是不是将一些事交与她办,霍母手上那点事便开始向霍君然转移,可以说霍君然除了不能自己出去以外,霍家上下都是听小女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