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時連忙求饒,悶著聲音道:「銳哥,銳哥,我真的知道錯了,下次一定讓保鏢大哥出手。」
宗銳澤這才放過冉時,親了一下冉時被自己捏的有些紅的鼻子,終於笑了:「以後,事情解決之前我會跟著你,不會再有危險了。」
「嗯。」冉時笑著回應,開心地摟著宗銳澤的脖子,下巴擱在宗銳澤肩頭閉上了眼睛,心裡給自己捏了把汗。
還好他沒告訴銳哥他們真的帶了哥羅芳,回頭告訴保鏢大哥,別說漏嘴。冉時一邊美滋滋地想著,一邊指揮宗銳澤抱自己去床上,美其名曰:
「我折騰累了,要休息一會,等睡醒了再去看銳哥拍戲,乖啊。」
宗銳澤無奈地搖了搖頭,雙手托起冉時的屁股,起身朝房車後面單獨的房間走去。
等把人安置好,哄睡著後,才下了房車讓坐在遮陽棚里的小李小朱他們去放車上陪冉時,自己則走向熱火朝天的片場。
拍攝間歇,宗銳澤跑回房車看冉時,見冉時睡得香甜才匆匆下車去拍剩下的。自然沒看見在他走後,冉時睜開眼睛看向他背影那心疼的目光。
其實,冉時根本就不困。他這麼說是為了支開宗銳澤,問問小李他們知不知道宗銳澤那些反常的反應到底是因為什麼。
在小李的口中,他知道了。宗銳澤一年前還被重度抑鬱折磨,而抑鬱症的源頭,小李不知道,但冉時知道。
因為自己是宗銳澤兩輩子的心病。
一想到宗銳澤因為自己得了抑鬱症,冉時就難受的想哭。剛剛他怕宗銳澤看出什麼,才裝睡。也幸虧戲趕得緊,沒讓宗銳澤看出來。
輕輕吐了口氣,冉時下床,去衛生間整理了一下自己,讓自己看上去和之前沒有差別,才走出門對小李說:「小李哥,今天跟我說的事,別告訴別人,就當我什麼都不知道。」
小李點了點頭:「冉冉放心,我明白的。你也別太擔心,有你,宗老師就不會出事。」
冉時拍了拍小李的肩膀:「謝謝你,小李哥,我會和銳哥給你加獎金,讓你有錢去追張張姐。」
小李摸著後腦勺在冉時和小朱兩人的注視下,憨憨地笑了。
幾人說說笑笑朝片場走去,剛走到監視器前,就看見宗銳澤飾演的黑衣路照和白詞飾演的白衣葉嵐名之間一場飄逸的打戲。
兩人身上綁著威亞,一黑一白相對而戰,在光照下的一瞬間齊齊動手。劍影和劍影的對決,黑與白的碰撞。流暢的劍招,空中的追逐與方寸之地的輾轉騰挪都帶著一絲肅殺之氣。
仿佛,兩位只存在於歷史中的人物,當真是踏日而來,穩穩立於眾人眼中,讓人得以窺見千年前大將軍風采。
一段打戲行雲流水,讓元讓起滿意地喊了「cut」。他以為這場戲最起碼得拍個兩三遍,沒想到一遍就過了,美滋滋地回放著監視器里的畫面,對場中央還站著的兩人嗷嗷叫喚。
「太棒了,休息十分鐘,補一下單人鏡頭和眼神,今天的拍攝任務就圓滿結束,大家可以早點回去休息。給大家放兩天,兩天後,我們換場,這個場景殺青了。」
「哦,哦。殺景了,殺景了,元導請吃飯。」眾人起鬨。
元讓起連連擺手:「已婚男人沒存款,沒辦法請吃放,你們去找宗老師,他還欠你們一頓飯呢。」
眾人齊齊看向宗銳澤,就看見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湊到了冉時身邊,冉時正小心翼翼地幫他擦汗。而他們向來下戲就沒表情的宗老師,正笑眯眯和身前的漂亮青年說著什麼。
漂亮青年被逗笑了,打了他們親愛的宗老師一下,宗老師非但沒生氣,還趁機握住了漂亮青年的手。
眾人:「。。。。。。」
要不,他們還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吧。宗老師這樣子,分明和結婚沒區別了。元導也說了,結了結婚的男人沒存款,估計他們這頓飯是吃不到了。
就在這時,一直留意這邊的冉時,笑著對眾人說:「你們宗老師說了,今天他請客,想吃什麼告訴大李哥和張張姐,他們會安排。」
「萬歲!!!」眾人齊齊高呼,「在一起快樂!」
被祝福的兩人相視一眼,全都笑得燦爛。
和這邊其樂融融的氛圍不同,剛剛被自家律師保釋出來的劉良和那些稀里糊塗進了公安局掃黃大隊的有頭有臉的人物零散地走出公安局大門,目標十分統一地朝一個地方而去。
身後跟出來的張力對著耳麥輕輕說了一句:「跟上,注意別打草驚蛇。」
與此同時,局長辦公室里的萬局接到了一個讓他哭笑不得的電話。
第69章證據
掛了電話,萬局連忙給張力打電話,剛打過去就被張力掛斷。萬局暗罵了一句臭小子,拿起手機編輯了一條簡訊給張力發了過去。
張力剛膽戰心驚地掛了自己老大的電話,就被簡訊鈴聲下了一跳,他身邊的姚靜也嚇了一跳,拍了拍胸口。
「隊長,你能不能別一驚一乍的。很嚇人的,你知道不。」
張力一巴掌拍在姚靜的後腦勺上:「你小子閉嘴,有能耐你去應付萬局的念經。」
姚靜連連擺手:「我不行,隊長你放過我吧。話說咱們這次行動報備了啊,萬局找咱們幹嘛?」
「我哪裡知道,看看簡訊說什麼吧。」
張力嘆了一口氣,眯著眼睛點開簡訊。